可是小宫人在自己面前总是格外拘谨,又或者是除了温如言,小宫人见谁都会特别的拘谨,苏清缓缓移开手问:“方才弄疼你了么?”
夏香还在纳闷为什么苏女官捏自己脸的时候,心会跳的特别快,眼神直直的望着应:“没有,一点也不疼的。”
只是有点奇怪,虽然夏香还有些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抬手摸了下脸颊,脸好烫啊。
苏女官见此这才安心些,毕竟小宫人虽然已有十六,可是生的一张娃娃脸,加之性情有些呆愣,总是会将她当成孩童对待。
不过算算年岁自己如今都已三十,若是当初成婚的话,自己孩子应当与她差不了几岁。
越想苏清不禁哑然失笑,微微摇晃脑袋,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夏香不解的问:“苏女官怎么了?”
“没什么。”苏清收敛神情,无意间看见一本关于葵水的医书,不由探头打量了下小宫人身前,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适时还是得教会她才是。
唉,这初当人母的感觉,真是心情复杂。
相比藏书阁苏清的心情复杂,朝天殿的温如言简直就是抓狂。
夜间温如言特意用红丝带打了个死结,心想这下总不会散开了吧。
赵瑶侧身躺在一旁,对于温如言如此主动的扣住自己的手,还有些意外。
“你不是怕热的么?”赵瑶偏头看了看正单手拿着圆面扇扇风的人。
温如言看着赵瑶被薄被裹的严实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赵瑶有些迟疑,心想难道是她发现自己的旧疾?
两人心思各异的闭眼,待枕旁人呼吸平稳时,赵瑶睁开眼看着大半个身子窝在怀里的人,抬手试图解开红丝带,可这丝带却越扯越紧。
赵瑶无奈的停了手,却不敢睡下,生怕若是旧疾复发而吓到她。
旧疾在幼时出现,夜里不知不觉的在琼树的秋千醒来,玉清宫的宫人也曾吓到不行。
母亲起初严禁宫人入夜出门,甚至处死那凑巧撞见的宫人,唯恐将自己染上恶疾的消息传出去。
夜梦而游,怪异举止是为恶疾,或有恶鬼入侵,恐是不详之照。
因着恶疾母亲对于自己越发生厌,赵瑶便更不敢让自己出错,依稀记得自己曾彻夜不眠,为的就是怕惹恼母亲。
一夜未眠的赵瑶天蒙蒙亮时,便听见宫人在外清扫庭院的细碎声响。
温如言醒来时看着结实的丝带,这才松了口气,可见着赵瑶脸色苍白,不禁有些困惑问:“你没睡好吗?”
“没有。”赵瑶抬手揽住怀里的人低声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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