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某还有事,不便赴宴,还请见谅。”
“听闻张大人从不曾赴官员宴会,一直乃众官员清正廉洁之榜样,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谢大人客气了。”即使同为女子,可张尤谋却觉得谢敏的心思极为难猜,丝毫不亚于女帝。
谢敏浅笑的打量过于拘谨的张尤谋,转而拉开话题问:“传闻张大人惧内,难不成是真的?”
张尤谋微愣的看着谢敏应:“这话从而知?”
“寻常官员总免不了在外喝酒应酬,家中就算妻妾成群也照样逛青楼,张大人从不去这些地方,每每都是在府邸陪夫人的官员实属少见。”
这话旁的含义张尤谋暂且不知,可却唯独可以判断一点,慎刑司恐怕一直暗中布人监视满朝官员。
而这显然也是经过女帝授意,张尤谋背后不禁发寒,顿时十分警惕起来应:“张某身体抱恙,酒量不好,自然只能在家中养身。”
谢敏派在张府外的探子曾汇报过张府常年去药铺抓药,一抓就是十来剂,一直不曾间断过。
两人草草几句,张尤谋便没再多说,只怕这谢敏查出旁的事来。
待回张府,顾兰望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张尤谋还以为是她身子不舒服,忙伸手欲把脉,却反被握在掌心。
“你不舒服么?”顾兰担忧伸手搀扶着。
张尤谋摇头食指按在唇间示意不要出声,两人同入主屋里间,外间由顾兰亲自选的丫鬟守着。
“平日里你可别胡乱声张,我看有人在监视张府。”
“你放心,平日里你的衣物起居那都是我亲手伺候,贴身丫鬟那也是从小就买在身旁的人,应当不会出错。”顾兰细心安抚这过于警惕的人。
张尤谋低头枕着顾兰的肩似耳旁厮磨说:“总之尽量不借她人之手为好,省的出了差错。”
顾兰手臂揽住张尤谋,指腹擦拭脸颊冷汗出声:“我晓得,你放心吧。”
“我让人在石室给你准备浴药汤,你赶紧将衣衫换下,若是着凉又该发病了。”
“嗯。”张尤谋随着顾兰入石室,待衣裳尽褪泡在满是药草的热水浴桶里。
顾兰手里拧着帕巾细细擦拭脸颊,张尤谋想起早朝前顾峰的话,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伸手握住那纤纤素手唤:“兰儿,你想重新办一场婚宴么?”
“我俩成婚都十年了,怎么突然想起办婚宴了?”
张尤谋便将早朝时的委婉的说与顾兰。
“顾峰他想喝喜酒大可去酒馆喝个够,你怎么能上他的当呢?”顾兰微恼的拧着帕巾应话。
“我不是上他的当,只是觉得当时太过委屈你了。”张尤谋怕顾兰多想忙解释。
顾兰叹了声说:“我就知道你会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