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端着肉汤的张尤谋点头应:“这慎刑司里的人很世家大族没有任何干系,甚至也没有跟我与赵荣将军一派的人,陛下恐怕是在防着我们。”
顾兰握着汤勺应:“我倒觉得陛下本来就不打算亲信任何一派,就算是慎刑司谢敏,那也只不过是比较顺手的一把刀而已。”
张尤谋微愣,想起兄长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深思。
“好好的,皱什么眉?”顾兰抬手轻抚眉头,眼眸满是柔情的望着张尤谋,“等宋家倒了,你的仇便也报了,到时我们回乡过安稳日子才好。”
“哎,你说的对。”张尤谋缓和神情,伸手握住顾兰停在眉间的手,“这都城里人心难测,还是远离的好。”
顾兰浅笑的说:“那你还不赶紧吃,否则饭菜该凉了。”
张尤谋缓缓松开手,喝着肉汤,没敢再看身侧柔情目光。
“听闻顾峰担任户部尚书职位,他可曾来找过你麻烦?”顾兰见这人红着脸,便想起旁的正事。
“虽有邀过几回约,不过我都拒了,他应当知晓我的太傅,应当不会乱来。”
“你啊,可别高看小人的坏心,顾峰的性子可远比你想像还要恶劣百倍。”顾兰一想起当初张尤谋在大冬日里被顾峰指使的家仆扔进池水里,后来险些丧命,现如今还落了疾。
“兰儿放心,他虽混蛋可到底还是你兄长,现如今虽同朝为官,我自会小心防着点。”
顾兰知道这人从小孤苦无依,对于家人多少是羡慕不及,因此便也未曾多语,只叮嘱切勿与顾峰接触。
从前顾峰便不学无术,虽然人是聪明,可人却已经是坏到底。
又是一日午后,玉清宫内几个小宫人欢喜的凑在一处说笑,面前还摆放着几碟糕点,各自好奇的尝鲜,牡丹木着脸训斥:“不好好干事,居然在这偷吃,看来是想领罚了。”
“牡丹姐姐,这是温姑娘赏给我们,您生什么气啊。”胆子稍大的宫人回了句。
随即脸颊一侧落了红印,宫人捂着脸眼眶通红的哭泣。
“还敢哭?”
宫人胆怯的向后躲,牡丹将那糕点扫落至地,气恼的说:“做奴婢的命,就不要妄想想着当主子,别以为仗着陛下宠爱,就能麻雀变凤凰。”
待牡丹转身离开,几个小宫人收拾碎屑,一边安慰哭泣宫人。
“她也是奴婢,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可别说了,牡丹姐姐长期在陛下跟前伺候,自然是会有些脾气。”
小宫人红着脸,不服气的说:“整个玉清宫谁不知道她从不让别人伺候陛下,可陛下只宠着温姑娘,她定然是嫉妒了,所以才拿我们几个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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