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宋府门前来往排起长队,光是送礼的都能从前街排到后巷。
温如言看着这队伍叹道:“这宋家也太受欢迎吧。”
“宋家与南国朝堂息息相关,家中子弟担任要职,加上明年又是科考因此更是有数不尽的人巴结,实乃常事。”
“那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贿赂吗?”
赵瑶掌心捂住暖手炉,看着少女白皙的面容被寒风冻的泛红,便将撩开的帘子放下应:“所以才趁着大寿名正言顺的敛财啊。”
这话说的过于有道理,竟然让温如言不知道什么回答。
“难怪平日里你要颁布政法,朝堂大半的官员都不做声,原来还是看宋太师脸色行事。”
温如言觉得朝堂如此公职私行,迟早得出大问题,可见赵瑶平静的很,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你有话就直说。”赵瑶抬手捂着少女被冻红的脸颊,指腹还不忘捏一捏。
少女配合的没有躲避说:“他们这般,南国迟早会被他们吃垮的。”
南国如果陷入危机,百姓们只会怪女帝无能,尤其会强调女子性别,反倒这些世家大族一边吃着红利,一边还躲避罪名。
赵瑶低头轻啄少女柔唇应:“我自是知道,打蛇打七寸,对付这等世家大族,若是出手便要有理有据,否则一旦被反制,那后果不堪设想。”
退位尚且事小,就怕宋家存了谋朝篡位之心,所以行事必须十分小心。
此时宋家老夫人吃着茶,望着满堂子孙,心间自是高兴。
可宋太师却不怎么乐意,本不想过于张扬,可次子宋清却早已把请帖发出去,便只能如此了。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宾客皆跪拜行礼。
“诸位爱卿平身。”
这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宴席让温如言真心是看傻眼了。
苏清特意被叮嘱要看紧温如言,自然是不敢大意,入席时片刻不敢离身。
因着帝王规制,宋家子弟只能坐下席,而其余宾客则分制隔间,男女分桌而入席。
温如言离的不远,还能看见赵瑶同宋太师交谈着什么。
不过当酒席上场时,温如言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
一桌的菜肴多的让人眼花缭乱,温如言想起每样尝一小口都能吃撑。
宋家子弟姐妹众多大多与别家分开吃,便与宫中来的人同吃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