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尤谋痴痴地望着那微敞开的衣领露出的白皙,隐约还能看见些许印迹,心间羞得移开视线,“我这满身伤疤的身zi比不得夫人。”
“可不准胡说。”顾兰坐在床侧倾身而近,指腹轻触张尤谋微皱的眉头,“男儿为国受伤皆是引以为豪,你又不比男儿差,怎能妄自菲薄?”
张尤谋看着顾兰眼眸泛起泪光,心疼的忙出声:“夫人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
顾兰手顺势搭在薄被轻轻掀开,目光望着肩上触目惊心的伤疤,眼眸微红的说:“你被困云城半年我不知落了多少泪,一心只盼着你能活着回来,甚至想着若是你没了命,那我怎么也要把你的尸骨寻回来,日后咱两安葬在一处才好。”
“这都怪我让夫人担忧了。”张尤谋抬手擦拭眼角的泪,心间也跟着抽痛起来。
那场战役南国百姓几乎都认定必输无疑,可张尤谋还是冒险一赌,为的就是能博取功名为张家重申公义。
可是却唯独误了顾兰,张尤谋对不住这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女子。
顾兰握住张尤谋的手缓和道:“哪能怪你,谁让当初是我非要嫁你不可,现如今你只好好的活着,心中有我那这辈子也够了。”
“你放心,我这辈子绝不辜负你。”张尤谋脸皮薄的红了脸,可仍旧极其认真的很。
“好了,你再同我说下去,怕是真该误事了。”顾兰最是受不得她这般木纳的人说情话,脸颊微红的伸展手臂拿起一旁衣衫,“快些穿上衣衫吧。”
张尤谋欲起身,可身子酸的厉害,不仅叹了声。
顾兰小心搀扶抿唇浅笑道:“还是让我伺候吧。”
“嗯。”张尤谋一想起昨夜,便更是脸红的厉害低着头不语。
倒是顾兰瞥见那斑斑印迹时,脸颊跟着红了起来软声细语道:“倒是我忽略你身zi有疾,昨夜有些闹腾过了,下回可不敢乱来了。”
张尤谋听着耳旁的轻声细语羞红了耳垂应:“这不怪你。”
顾兰系着衣带嘴角上扬的看着那红润的耳垂说:“下回我们寻休息时日,省得你还要去早朝,我担心你太累。”
“嗯,都依夫人。”
张尤谋哪里听不出夫人的话外音低低的应。
“这会时辰有些晚了,待会我让仆人备些吃食让你带去路上填肚子。”顾兰自知这人忙起公务时常废寝忘食,便特意多备了些。
待张尤谋同一干官员入宫门时,却发现今日大殿还未开。
玉清宫内主殿宫人们围在外边,却不敢入内,苏清尴尬的只能推迟早朝。
日光极为热烈照亮主殿,红纱帐内时而溢出似隐忍似痛苦的轻吟。
“轻……轻点啊。”温如言趴在床榻,只觉得整个人像出了一场车祸。
赵瑶掌心轻落在少女过于脆弱的身板出声:“还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