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刑部尚书齐安知趣不在跟旁,同身侧的户部尚书齐泰出声:“我看这陛下手段也不过如此,咱们齐心协力,还怕她一个小女子不成?”
户部尚书齐泰对于朝堂上的事并不热衷,一心只想收敛财银,对于兄长只应声附和道:“兄长说的是,陛下还不如太上皇手段强硬。”
一侧的大理寺卿李一频频探查到张尤谋的视线,眉头微皱的探向那方。
众官入长宫道时,李一故意减缓步速与张尤谋同行道:“张兄,有事?”
张尤谋试探的问:“今日陛下提重新测量田地一事,李兄觉得不妥?”
“南国各州县田地大多是官商占据,朝堂想要重新划分,此法难颁布亦难施行。”
此话一语切中要害,张尤谋心中不甘的出声:“那为南国昌盛更该施行其法才是。”
李一轻笑道:“张兄初入官场,日后便知为何明明是利国利民的事,却总是无疾而终。”
“李兄身为大理寺卿,难道就这般甘心?”
“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这官场明着看是办事,暗地里是利益,你难道认为现在为陛下办事就不是一种利益结合吗?”李一收敛笑意极为平静的反问。
张尤谋不解道:“你想说什么?”
李一抬手抚平张尤谋官袍褶皱,眼眸饱含深意的看着张尤谋出声:“你信不信假若有一日陛下独权,南国百姓照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不信。”张尤谋极为厌恶向后退避,哪怕眼前人当真是兄长。
“反正来日方长,你大可边走边看,毕竟张兄才二十四,还过于年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一收回手便欲迈步离开。
张尤谋惊讶的出声:“你怎知我年岁?”
李一无奈浅笑道:“小妹,你当为兄真认不出你吗?”
“兄……”张尤谋眼眶微红,可还是忍住话语,“你没死为何不报信与我?”
“当初的张信之早已经死了。”李一神情极为平静的看向面前的张尤谋,“我现如今成了宋太师的女婿李一,你我早已没有关系,朝堂之上没有父子,亦没有兄妹,还望你铭记于心。”
张尤谋向后退了几步,偏头低声道:“李大人说的对,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不欢而散,自宫道小路离开,只留下偷溜出来的温如言一脸震惊。
这两人什么关系啊?
因为离的远没有听见话语,可看着张大人一脸受气的红着眼,瞬间脑补一场虐恋情深画面。
从宫道绕回大殿,温如言提着食盒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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