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为首的乞丐恶狠狠的看向这方。
小奶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拎住出了破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轰隆的声响。
破屋的房梁倒塌,那几位乞丐被埋在废土之中,白发老翁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温如言看傻了眼,心想这老人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从一处农家偷了一头老驴拉车,白发老翁挥着鞭子穿过城池赶路,小奶猫趴在草堆晕的有些想吐。
只见路上越来越多大批的百姓携家带口往相反的地方逃。
“前面打起来!”中年男子背着包裹后怕的说。
白发老翁犹豫的停下来,低头看向趴在一旁的小奶猫叹了声道:“看样子得改道去云山咯。”
中年男子一听忙说:“我们便是云山脚下的村庄,老人家您还是别去了。”
小奶猫探着脑袋张望,因着拉车上铺满干草,所以毛发上也满是干草碎屑,看着活像个逃难的。
“没事,老夫皇宫都能逃出来,更何况这等小场面。”
大抵是这话过于吹牛,中年男子被身旁的幼子默默拉扯离开。
温如言尴尬的低头假装不认识白发老翁,心想这老人家别的都还凑合,就是吹牛皮这点真是尬出天际。
“小家伙你也不信?”白发老翁扔了半块馍馍,摇头说,“实话不说,那年老夫还亲自摸过太上皇的手,那才是真的白嫩嫩豆腐啊。”
“咳咳……”小奶猫被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老人家道德沦丧啊!
“后生,你心术不正啊,胡乱瞎想些什么呢?”白发老翁抬手拿起酒葫芦抿了小口叹道,“那时老夫为太上皇把脉,隐约察觉不对,好似中了一种毒,可偏偏又探不出来具体病症,便就没敢说。”
温如言低头费尽啃着馍馍,大冬天里馍馍被冻成硬邦邦的一块,如果牙口不好,真心不建议尝试。
“说起来老夫还为太上皇酿制过酒,名为琼浆玉露,当年满朝官员都被赏赐过,你这后生不知道了吧?”
“喵!”
这个,我真知道!
温如言没想到会遇见酿制琼浆玉露的人,更没想到这满口胡话的老人家居然说的是真的。
“那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惜老夫习惯云游四海,自然只好逃出宫。”白发老翁自顾自的沉浸在思绪中,手里挥着小鞭子,引的一阵阵驴叫声。
雪地里极难行走,因为逃难所以积雪大多被踩的湿滑,稍有不慎便会翻车。
温如言趴在白发老翁身侧,琥珀色眼眸瞄向那酒葫芦,心想这酒说不定有用。
这般又赶了好些时日,一日天色渐暗时,正好到一家老旧客栈,不过客栈里只有老掌柜守在柜台,一盏昏黄的灯盏摇曳停摆,实在是荒凉的很。
“西北打起战,大家都跑了,我这一把老骨头死也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