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一愣。这几天把红香楼查了个遍,最后偷听过墙角的伙计交了底,原来是盛实安倒贴,陈嘉扬早就告诫她别找事——上次韦沣那事闹得大,秦海仁听说这桩桃花,还真以为刀枪不入的陈嘉扬有了破绽,原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把雷三一顿教训,雷三今夜是来找盛实安撒气的,不料还有东西可挖。
他把她拖回屋里审,“那小子到底是哪里人?”
盛实安上次吃了消炎药,身上的淤青划伤总算好了些,今天又被踹了窝心脚,坐在那缓半天才说出话来,“上海。”
上海人跑到北平来当教授学者生意人的多,特地北上当打手的少。雷三又问:“家里人呢?”
盛实安道:“死了吧。”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雷三皱眉,“哪年?”
盛实安委顿在地上,爱答不理的,说话像挤牙膏,“好多年了。那年我还小,不记得。”
雷三接着问:“上海哪里总该记得,说清楚。”
盛实安张了张口,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撑在地上的手指有些麻,连带着麻到唇舌口齿,直觉不该说,也不想说。
雷三催了一遍,她说:“易维庙外头那条街,临着一棵香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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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熬不住了所以0点更完睡觉啾',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