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买那么多真的不要紧吗!”
一个超市内,一个男人拎着大量的洗浴用品,以及不少的清洁剂,以及大量的厕纸,后面拍着长长的队伍,明明已经快10点,超市里涌入了大量的人。
大部分货架上的生活用品已经被搬空了,超市的经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阵势,平日里超市的销售再怎么火热,都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甚至一些量大可以打折的肉类蔬菜之类的都已经被搬空了。
来买东西的大部分都是一家人,所有人都好像是购物狂一般,双手拎得满满的。
不单单是超市,一些小商店里,便宜的货物都被人抢购一空,某条街道上一家杂货铺里,就好像市集一般,不大的杂货铺里已经快要挤攮不开,老板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我说你们买那么多干嘛?不要危言耸听啊。”
老板虽然也看过刚刚电视里胡悠然的发言,但没想到电视直播刚结束就迎来了贩卖狂潮。
不少人都担忧之后物价上涨,所以便打算趁着物价还是正常时候,大量购买生活物品,甚至一些地方还有打折送东西的活动,中上层大部分热闹的街道都疯了一般,街上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买东西,杀价声四起。
生活物品如果上涨几毛很多人都会受不了,如果都上涨的话,每个月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有精于计算的人已经算清楚了,如果真的因为建设底层而影响到了中上层的话,物价上涨还算好的,一个月可能要比原来多支出500块,甚至更多,如果出现断货时候才是可怕。
这些疯买的人群中,也有不少投机倒把的人,看准了一些东西后,大家集资直接大量购买。
有的超市经营者直接下令关闭了超市,关闭的超市门口被人堵了起来,不断有人敲门高喊着我们要买东西。
一些贩卖正常物品的店铺也想明白了,等涨价再大量卖,也关掉了店铺。
“柳理事,有话好好说,不用这样做的。”
杜克看着眼前横眉皱起的女性理事官,两名1科的小队长押着胡悠然,就打算带走,杜克急忙拦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到1科总部再说,杜克先生,这是与你无关。”
胡悠然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10点了,孙女很快就要离开城市前往壁垒区了,原本他是打算节目结束后火速过去的,但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从自己发表言论到现在只是过去了1小时,但中上层已经出现了骚动,中层的人怕涨价,上层的不少普通人怕缺货。
胡悠然只是说出了事实,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商人们一定会借机涨价的,最近几天来原材料开始缓慢流动,甚至停滞足以说明一切,有商人在囤积原材料,打算借此机会大赚一笔。
胡悠然虽然没有明说,但大部分市民不是傻子,虽然有物价法在制约着物价,但如果真出现长期断货的情况,物价势必要上涨,因为民众要生活。
“柳理事,有话我们在这里好好说就行,今晚老胡的孙女要去壁垒区了,他得过去送送,你们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
杜克还拦在柳理事的跟前。
“带走!”
胡悠然非常恨商人们这种绑架民众的方法,只要一出现一些问题,商人们就开始谋划着了,积少成多滴水成河这个道理商人们都懂。
中上层的街头当地的区域内5科已经全都出动了,不断有小队长拿着扩音设备,在街上喊着,让大家保持理智,就算是买东西也不要推挤,不要骚乱。
看着被押走的胡悠然,杜克急忙掏出了手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打给谁,打给薛王始终是不现实的,应该就是他下令带胡悠然过去的,这要是被安上个什么罪名,到时候胡悠然就要遭殃了。
底层此时倒是平静如水,而且大部分街头都比较欢愉,涨价缺货在底层基本上是家常便饭,衣食住行的东西经常性在跳水,底层的人也都习惯了。
城内的记者们已经开始在报道这件事了,一些夜市里,不少底层的人好像看笑话一般,笑哈哈的看着中上层的人在店铺里疯抢东西的场面。
“哈哈,还真是活该!”
“风水轮流转,他们日子过得那么安逸,享受了那么多年,我们可是过惯了苦日子了。”
不少底层的人此时更加坚定不移的相信行事科肯定要建设底层了,因为这场面不是空穴来风能够解释的,反而不少人都在讨论起了乐筱来。
此时在某个店铺里,一名5科的区域科官端着一杯酒,这是一家酒馆,吃喝一应俱全,店铺里都是不少看起来凶恶的家伙。
“卢哥,你今天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最近很安分的。”
“他妈的废话少说,最近不准放贷,听到没?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他妈把你们一锅端,是不是想要尝尝牢饭的滋味?”
站在吧台后面的团伙领头一脸委屈的点点头,旁边的人看起来都有些不满。
“你们他妈的有什么不满的,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上头要对高利贷出手了。”
一名小队长说着,酒馆里的人都十分的愤怒。
“这不是要我们去死吗?我们还有不少笔钱没有收回来。”
“也不是说让你们不要收钱,就让你们最近收敛点,适可而止,要是出了事,搞不好我头顶上的帽子要没了,118区现在那三个科官,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搞不好他们三个这次要遭殃的,我已经打电话和老马确认过了,的确是13科的乐筱大人下令查的,还带着6,7,8三个的秘书大人过去,你有几个脑袋?”
.......
西部戒备站内,灯火通明,10点整,戒备站内的大量设施里,都是进出的人。
“请各位送行的市民们,不要给自己的子女塞任何食物,食物的配给都是标准的,一旦在行军途中被发现的话,会给与相应的减分触发。”
一个个举着扩音设备的小队长,在嘈杂的人堆里呼喊着,这是历来壁垒区演习开始前都会上演的一幕,科员们的家属被特别允许进入戒备站送行,从十多年前便开始实施了。
不少能够供子女进入3科的家庭,大部分都是普通家庭,其中也不乏富贵之家,此时在一处餐厅的外面,餐厅回廊的一处座椅上,一个貌美的妇人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旁边坐着一名戴着眼镜的男性,笔直的坐着,身上透着一股中年人特有的稳重。
“别哭了,多难看,女儿今晚要出去了。”
男人说着,对面的胡雪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倔意十足。
“小雪,你爷爷都帮你安排好了,你为什么不听,要拒绝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