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指纹,门被打开。
“进来。”他说完,先进了屋。
汪清弦跟在他身后,见他从冰箱里拿出瓶矿泉水,又在餐桌上找到一盒药片,吞下两片后,他说:“我去睡一会,你自便。”
“谭先生,我能先回家吗?”她问。
“不能。”他回得极快,说完又补充一句:“等我睡醒,你要把我送到公司。”
他进了房间,汪清弦摸了摸手臂,今年全国天气异常,11月仍未降温,可不知为何,进了这间屋子后,她总觉得心慌慌,浑身发冷。
他这套房子很大,光是客厅加厨房,已经有她家那么大。地板光洁,摆设也不乱,应该有专人打理。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不少东西,烟火味很浓,他大概是长期住在这里。
中途赶老吴下车,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地方?
她逛了一圈,大致了解这套房的结构,一共有四间卧室,他住的那一间门被关上,还有一间做了书房,一间放满健身器材,最后那间,靠近阳台的,被锁上了。
这么多房间,却没预留出一间客房,看来他这人从来不留人过夜。
在阳台吹了会风,开始觉得有些冷,汪清弦只好进了屋。
靠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玩到眼睛几乎睁不开,毕竟早上太早起,意识越来越模糊,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她还在睡。
谭见闻居高临下看着她,多数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她睡着的样子,但那些时候,她是被迫失去意识的。
在他家,没有用药水的情况下,她竟然也能睡得这么熟?
他盯着她的脸,不知盯了多久,盯得入神。
汪清弦一觉醒来,睁开眼见到他,突然尖叫出声。
“你怎么了?”见她醒了,他这才移开目光,问道。
这个场景,她似乎梦见过,这样的眼神,她觉得太熟悉了。
为什么他会这样看着她?
“你别碰我。”他的手刚搭上她的肩,她吓得往后一缩。
“做噩梦了?”他坐到她身旁,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汪清弦垂眼,这才看到因为方才动作幅度太大,细肩带一边滑落,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肤。
她没回他的话,跌跌撞撞进了厕所。
泼了好几把冷水,她心跳得极快,脑子里不断出现他方才那个眼神,越想头越疼。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张脸湿哒哒滴着水,白色礼服也被水打湿,贴着肉。
她抹了把脸,余光却撇到他放在洗漱台上的男士香水。
鬼使神差的,她把那墨绿色瓶子拿起,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进屋便浑身不自在,是因为这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