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朝朱慧兰伸出手道:“慧兰,从此以后你也是我们的自家姐妹了,希望你能以诚信为本,咱们都能越过越好。”
朱慧兰同长孙愉愉拉钩道:“县主放心吧,我朱慧兰宁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县主你的。”朱慧兰这是真心话,她长这么大还从没遇到过对她如此好的人。
为了能让她下决心减肥,长孙愉愉将她留在了公主府,更是一日三餐陪着她一起吃杂粮饭、喝青菜汤,摒弃了一切的珍馐佳肴。
朱慧兰自己都受不了,却不知这位锦衣玉食的县主是以什么样的仁慈之心陪着她用下去的。而且又是给她延请教习,又是给她请大夫诊脉扎针地减肥,朱慧兰自己都感觉裤腰明显地松了。
商人从来都是讲求效率的,朱慧兰打点妥当之后就要准备启程亲自去一趟燕州了,而且这一次她不仅要去燕州运人参,还打算往北绕道去西边草原探望一下铁真兰珠。
既然朱慧兰要启程的事儿提上了日程,那琴社的姑娘们要不要入股的事儿也就拖延不得了。
“阿琴,你真的不打算投点儿银子么?”长孙愉愉问。
陈一琴摇了摇头,“我没有银子,我娘亲又不喜欢经商的。”
长孙愉愉心想,这姜家女是不是也言过其实了,任何当家的主母不应当不知道银钱的重要的,这钱又不是偷抢拐骗来的,正经做生意的银子为何不要?总比以后拿银子去放印子钱来得好。
“你总不会没点儿私房钱吧?”长孙愉愉又问。
陈一琴一下就羞红了脸,“我,我就只有月银,每个月差不多都花了。”
“有月银就好办,不妨这样你先预支了未来二十年的月银如何?”长孙愉愉道。
陈一琴睁大了眼睛看向长孙愉愉,“我娘怎么可能答应啊。”
“我没说让你问你娘要啊,我先把银子借给你,若是这回亏了,你今后每个月领了月银就还我一点儿不就好了。”长孙愉愉道。
“不行不行,这不是拿你的银子赚钱么?你有银子自己投就好了。”陈一琴连连摆手道。
“我若是为了自己,又何须理会朱慧兰啊?”长孙愉愉道。“你知道为何咱们女子的嫁妆要丰厚么?有了银子你办许多事儿才有底气,别的且不说,若是一家老小连饭钱都没有,你今后的相公为官你是想他贪钱还是不贪钱?”
陈一琴无言地看着长孙愉愉,她想得可真多。
“所以哪怕是为了你将来的相公能两袖清风地做个好官,你如今也得加把劲儿攒钱呢。”长孙愉愉道。
陈一琴一下就想起了不停用自己嫁妆银子补贴她爹爹的娘亲来,于是咬了咬牙,“行,那我就先预支二十年的月银。”
只是她一个月才五钱银子,二十年也不过一百二十两。
长孙愉愉给她凑了四百两,说是叫四季发财。陈一琴不肯要的,长孙愉愉却道:“你今后的月钱难道不涨的么?据我所知,大家夫人的月钱再不济的一个月也有十两呢,还有你哥哥的月银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