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把握人心的能耐,实在叫文竹害怕,要知道那时候九姑娘可才只有十岁呢!也就是说打那时候起,她家县主就已经有了要拿捏卢大姑在手心的打算了。
虽说宋大志染上赌瘾是自己活该,但若是当初没有她家县主说的那句话,也许宋大志的活法就不一样。
话虽如此,但人一生中面对的诱惑实在是多,文竹也晓得自家县主只是替宋大志埋了一条线而已,走进坑的却是他自己的脚。
至于卢大姑偷长孙丹抹胸的事儿,也是出乎她们所有人的意料,她没想到一个人染上赌瘾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而卢大姑为了儿子背叛长孙丹又太过轻率容易了些。
好在这种事被长孙愉愉的人早早儿发现了。她跟长孙丹斗,那也是有限制的,长孙愉愉还不至于看着长孙丹出这种丑。
文竹拿了银票偷偷给卢大姑塞过去,卢大姑低声道:“你叫县主放心好了,大姑娘这边有我盯着呢。”
卢大姑是真心感激华宁县主的,当初她背叛长孙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很忐忑的,生怕事发。谁知还真就事发了,却是被华宁县主给发现了,这位不仅偷偷替她兜了底,还替她儿子还了赌债,也保住了长孙丹的名声。
若非这些年长孙丹做得越来越不像样,非要跟华宁互别苗头,华宁县主也不至于出手惩治她。卢大姑是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私通”长孙愉愉做的事儿有错儿,反而还觉得是为了长孙丹好。姐妹俩本就该和和美美才好的。
“我说大姑娘也真是的,明知道县主诗词不好,却非要出什么诗集踩县主的心窝子,做人可不能这样的。”卢大姑絮叨道。
文竹懒得跟卢大姑说话,背主之人谁都瞧不上,所以赶紧地把自家县主的叮嘱说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卢大姑原是以为华宁县主要戏弄长孙丹的,她拍着脑袋一想,“哦哦,我知道了,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县主这是为了大姑娘好啊,生怕她诗集卖不出而出丑的吧?到底是一家子姐妹,瞧瞧县主这做派,我都替大姑娘害臊呢。”
卢大姑自己就给长孙愉愉找了个好理由了,“放心吧,文竹姑娘,我一准儿叮嘱大志,不许他说出去的。”
这边长孙愉愉如何对她堂姐且不说有理无理,但她对自己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赏菊雅集三日后,方子月胞兄,也就是方子仪嘴里的四哥便成了御前三品侍卫。
“五妹,这次可真得多谢你了,我原还以为是大伯替我走的路子,跑去谢他,结果他却完全不知情,哥哥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方青岗为着御前侍卫的事情特地跑来谢方子仪。他虽然才回到京城不久,却也晓得即便是世家子想要领御前侍卫的衔那也是极其不容易的,这些时日跟他玩儿得好的几个公子哥儿,一听他成了御前侍卫,都是一副惊诧羡慕的模样。有人更是说,他爹暗中已经使了三千两银子了,都还没得着一句准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