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手中不还留着她父皇的旨意么。
“这却是。”男人果然眉头舒展开来,笑着去揽她,“安国侯既然应下,该是你表兄确定了你的身份。”
花锦点头,她这个兄长虽然自小没有经常见面,不过总有不为旁人所知的事。
“花锦?”高堰唤了她声。
花锦站在他身侧看他。
“你得去安国侯府住些时日。”高堰可真舍不得,恨不得时刻都揣在怀里带着的,“到时我堂堂正正自承天门将你迎回来。”
承天门自茯家始,历代便只有帝王大婚时才能出入。
依着高堰,惯来不喜欢这些费事费脑的礼节,但他不愿委屈了花锦。
花锦没有拂他的意,轻声道了句:“好。”
有关后宫的折子皆被高堰按而不发,朝堂上却又出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原来如今风头正盛的安国侯私藏了前朝景昭帝血脉,四年前那位昌乐主子竟仍活在人世,只是一直让安国侯偷偷养在乡下,近来才接进府中。
这原本不算什么,谁道新帝听闻后却命御前代为宣读了道当年的旨意,前景昭帝曾留下圣旨将公主下嫁给陇西王。
众臣揣测着,看新帝这举止,似别有深意,再联想到如今还被晾在驿馆中的娘娘们,只觉顿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