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塞着小跳蛋出庭,当然没有,苏绵例假还没干净。
被害人可不出庭,但开庭前,苏绵诉讼代理人提出补充人证。苏绵食指戴着那枚小钻戒——当时,她全身水肿,温凉圈口买大了——仿佛温凉就在身边,坐着轮椅出庭指认。
那些家长们又嘈吵起来。
律师拿出片透出微淡红光的玻璃,遮在她面前,她望向郑蕊蕊,先是全身悸抖,接着一声惊叫、嗷嗷低呜,“头、疼!”
温凉拳头团紧!
——透过眼前一片淡红蒙蒙,她定定看过去!一字一字:“带头就是她!郑蕊蕊!不停扇打我,她窜唆另一个、就那个,”她精准指向另一人,“她叫那人来打我解压!嗷呜!爸爸,我疼!”她紧捂脑袋!
被告律师抗议反对,检方解释:受害人当时已脑出血、眼瞳充血,眼所及一片血红,并当场验证淡红玻璃并不防碍看清五官、身形;法官驳回【反对】,询问苏绵是否需中断、休息?
“不用!”苏绵嗬嗬重喘,“不用!没完!我要亲自揪出她们!郑蕊蕊还踩我小腹,没用力,她说用力踩下去我就不孕不育,所以我得感谢她打我!”她转头看向欧阳子浩!“她故意伤害!”
欧阳子浩站了起来!撩起流海,看向郑蕊蕊。
“李宵菡一直笑,边笑边打,赵培也是,梓桐打电话喊人来看来玩,人越来越多,还有她……”
“爸爸……,啊啊,爸爸,我全认出她们……”
【受害证人证词与监控视频完全一致】
温凉捂着脸,豆大泪滴从指缝奔涌而出。
郑蕊蕊当庭认罪后,呵呵笑,“真好,解脱了,不用再考试,不用再挨打了,”她看向父母,“我努力过,应该说一直很努力,可第一只有一个!凭什么总归我?我承认我资质不够,第二、甚至第十,我都拿得很辛苦,可惜你们不承认。真感谢你啊,苏绵,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爸爸……”
“闭嘴!”温凉怒吼!
……
庭审结束,宣布择期宣判。
回程,苏绵看着车窗外,冬阳灿烂,蓝天如洗,她想起欧阳子浩腾地站起来、撩起流海的样子,“温凉,欧阳子浩好帅。”
“宝贝,你也帅!”温凉捏握她的手。
刚好,欧阳子浩发微信给她:【你好帅,苏绵。】
【我们是患难姐弟】
【还真是她!终于要被判罚了,爷爷好开心。】
“想重读高中吗?我爸爸赞助,条件:大学毕业后被他剥削。”她看着温凉,握着手机发语音信息。
温凉轻笑,这孩子,自己的事儿刚完就操心别人了。他心一动,“苏绵,你有偏好的专业?”
“法学!爸爸。帮妇童残弱维权、打官司。”
“我去。”温凉头大。
……
“可、以吗?”半晌,欧阳子浩回复语音信息,腔调弱弱、尾调上扬。
“我们是患难姐弟,为什么不可以!”
“爷爷问:你学书法不?纸墨笔砚贴子全现成的。”
转头看向窗外,天特别蓝,苏绵哼起歌儿:送你送你,祝福永不断……
温凉转过头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