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霁阳这时就缓缓收回手去:“好了。”
澹台无离定睛一看,便发现手腕上多了一道金红色的羽毛纹样。
接着他神色便有些古怪了,这印记……
怎么跟楚蔚之前在他背上留下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凤霁阳则在这时低声道:“这是我们凤族特有的印记,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只要扎破这道印记,我就能知道了。”
澹台无离听着凤霁阳的话,怔了怔,便有些赧然——他这是淫者见淫了啊。
都怪楚蔚那小子,开了个不好的头。
给澹台无离留下这个印记之后,凤霁阳也没有再纠缠的意思,而是抬头看了看外面被云遮住的朦胧月亮,轻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无离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澹台无离抬起头,对上了凤霁阳那双温柔的金红色眸子,低声道:“霁阳,今日的事,多谢你。”
凤霁阳微微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澹台无离也笑了:“好,那就不说这些,以后去了上天域,我一定去找你。”
“我等你。”
“好。”
·
从落枫亭出来,澹台无离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开阔了许多。
本来他还担心凤霁阳掌权之后性格会发生变化,可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多心了。
凤霁阳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那么照顾。
两人之间的心结解开,澹台无离觉得他又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回到住处,澹台无离正想准时入睡,一道熟悉的金色光芒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床前。
澹台无离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回头,却被那道金光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
澹台无离:……
“楚蔚你疯了?这里是我们青玉剑宗的洞天!现在是宗门大赛时间,你别胡来。”
略有些尖锐的虎牙贴在了澹台无离的后颈上,楚蔚带着隐忍的怒火哑声道:“你也知道这是在宗门大赛的时间,还悄悄半夜跑出去会野男人?”
澹台无离:……
随即澹台无离便忍无可忍,反手抄起瓷枕就砸在了楚蔚头顶!
楚蔚实在是气得不行,一时间都忘记了格挡,竟是任由那个瓷枕砸在了他脑袋上。
哐当一声脆响,瓷枕四分五裂。
楚蔚的头上虽然没有流血,但也立刻红肿了一块,衬着他神情阴沉的俊脸,有些滑稽也有些怪异。
“你打我?”
澹台无离闭眼深吸一口气,低声斥道:“打的就是你,我跟霁阳是多久的朋友了,到你这又变成了野男人?是不是我跟别的男修说句话,那人就成了我的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