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妇微微一怔,接着她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接着她又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是从哪寻来的神医?当心是骗子啊。”
“华儿的身体,华儿自己心里清楚。”
白衣少妇骤然噎住。
说完,皇甫昭华就用一种平静中略带审视的冷静目光静静凝视着白衣少妇。
门外的澹台无离一字不差地将这母子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此时只觉得心惊肉跳。
看上去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为什么……皇甫昭华的母亲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就在澹台无离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祠堂内的皇甫昭华忽然慢慢开口,不带一丝情绪地道:“母亲,您应该是关心则乱了,您先平静一会,晚些再说吧。”
说着,皇甫昭华便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起身朝外走去。
而这时,祠堂内的白衣少妇忽然道:“华儿!”
皇甫昭华步子微微一顿。
白衣少妇这时勉强笑了笑,颤声道:“华儿你解毒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你爹了,等完全解了毒,再说也不迟。免得让你爹空欢喜一场。”
皇甫昭华头也不回地道:“好,我先去见阿知,母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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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昭华从祠堂里出来,澹台无离便默默跟在了他身后。
别说问话了,此刻的澹台无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皇甫昭华走了几步路,忽然问澹台无离:“之后我要你陪我演的戏,你还记得么?”
澹台无离:“果真要演?”
“当然。”
想了想,澹台无离只能颔首道:“那我知道了。”
“走吧。”
皇甫昭华这次将澹台无离带回到了自己在皇甫家主宅的单独小院中。
皇甫昭华的住处十分清新雅致,院中种了十多棵琼州雪绛梨,此时微风一吹,柔嫩的梨花便如同碎玉堆雪一般,在院中翻飞起舞。
而院中还养着几只羽毛丰满柔滑的仙鹤和金丝猴,看上去都被照顾的极好。
皇甫昭华进入院中,便道:“阿知,我回来了。”
很快,屋内传来一个惊讶悦耳的嗓音,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衫的清秀青年便快步走了出来,高兴地走到皇甫昭华身前拉住他的手。
“昭华你回来啦!”
澹台无离微微一怔——这位,就是皇甫昭华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