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里拔剑准备开干。
罗兰大喊一声:“让开,我来清理这些嫖客!”
三人立即退到墙壁下,罗兰侧身站在巷子里,左右手张开,向巷子两边同时释放了烈焰射流。
两条暗红色的火线一左一右地冲出去,沿途遇到的所有阻碍物,全都被射流洞穿。
这还不止!
罗兰又将射流当做长鞭,双手挥舞,在宽度不过4米的小巷里来回甩了两下,顿时,冲进巷子的鲜血仆从全被拦腰切成两段,上百号人,无一幸存。
这些鲜血仆从力量太弱,身体断折后,虽然没死,但也失去了攻击力,一个个倒在地上,之前癫狂的尖叫,全都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3秒时间就清光了阻拦者,罗兰停止施法,大喊一声:“走!”
他当先朝巷子出口跑去,其他三人飞快跟上。
从巷子出来后,是一条宽敞的马路,足有20米宽,马路上有许多平民在逃命,马路上停着七八辆毁损的马车,其中三辆已经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在其中一辆毁损马车的车篷顶上,站着一个银发男人。
这人身上穿着精良的黑色皮甲,手上拿着一把刀刃超过一米五的银色弯刀,正指挥着鲜血仆从去追杀平民。他似乎非常喜欢干这件事,干的非常投入,时而痛骂、时而大笑、时而出手惩罚追捕不力的鲜血仆从。
马波里眉头一皱,低声道:“他叫是1号骑士:银发死神肖恩。”
鲜血玫瑰中,1号骑士的力量一等一的强悍,其战力比其他所有骑士都要高出明显的一截。最最可怕的是,这家伙几乎毫无弱点,甚至连强酸都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伯德目光环视着周围的建筑,轻声道:“据我所知,1号骑士是首领的贴身侍卫,他在这里的话,那首领肯定就在附近,说不定正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呢。”
马波里点头认同这话:“真正的挑战来了。肖恩很强,但我还能勉强抵挡。如果首领出手,那恐怕.......”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这时,车篷顶的银发男人转过身,对着罗兰四人张开双臂,肆意大笑道:“欢迎~欢迎~凡人中的强者们。欢迎你们来到不朽者的围猎场。”
罗兰眯了眯眼,走前一步,高声道:“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你们的首领呢?叫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啧啧~啧啧~”
肖恩连连摇头:“你就是红发的迪拉特吧,你干的不坏,杀了不少鲜血玫瑰中的废物。但我要说,你就算杀一千个,一万个废物,也仍旧不过是个高阶法师。而一个高阶法师,就仍然还是凡人,仍然还是这围猎场中的猎物。”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银色弯刀,放声大笑:“看看这些哭喊的蠢货吧,他们不过是孱弱的兔子。捕猎兔子并不是荣耀,唯有捕猎雄狮,才能用来炫耀功绩。迪拉特,你算是一只雄狮,你准备好逃命了吗?”
罗兰眉头紧皱,觉得这家伙是个疯子。
马波里忍不下去,大喝道:“肖恩,接我一剑!”
重剑虚斩,一道天蓝色剑芒划过夜空,切向肖恩的头颅。
肖恩脸色猛地一肃,身上瞬间浮现出一层血红色的光层,同时,他双手紧握刀柄,不闪不避,正面一刀斩向剑芒。
“蓬~~”
一身轻响,剑芒被刀刃斩中,力量结构崩溃,化作一蓬松散的蓝色光雾,雾气仍旧往前去,但杀伤力却已经降低了九成,击中肖恩身体时,只在他身上的鲜血之盾上带起几缕不起眼的微光。
他嘿嘿一笑:“马波里,你的新力量不过如此。”
马波里面色微沉,转头看了眼伯德:“一起动手?”
之所以没让罗兰也动手,是因为他们最大的对手,并不是肖恩,而是隐藏在暗处的首领。
若是首领趁他们对付肖恩时,趁机偷袭,才是当前最致命的情况。而罗兰最大的职责,就是防范这一点。
却没想到,伯德摇了摇头,他竟然不顾死神肖恩的威胁,离开人群,大步往前走去。
马波里大吃一惊:“伯德,你在干嘛?”
伯德不说话,一直走到50多米外的时候,忽然转了个身,冲马波里嘿嘿一笑,而后放声大喊:“首领,出来吧,我遵守承诺,将他们都带来了。迪拉特,木灵女人,还有马波里这个叛徒,全都在这了。”
马波里大吃一惊:“伯德,你背叛我们?!”
伯德耸了耸肩:“不不不,你怎么能说我是叛徒呢?我是兄弟会的法师,从来都是如此。我之所以屈服于迪拉特,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却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愚蠢,竟然会相信我说的话,哈哈哈哈~”
他癫狂大笑起来。
“你找死!”马波里勃然大怒,就要不顾一切冲上去对付法师伯德。
“别冲动!”身后传来罗兰的声音。
马波里怒火炽烈:“迪拉特,我忍不了,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杀了这个混蛋!”
“别冲动!”罗兰紧盯着马波里的眼睛,再一次重复着三个字。
马波里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但最终,他还是服从了罗兰的命令。
罗兰走前一步,看向伯德:“法师,你忘了当初得誓言了吗?”
伯德笑的越发畅快:“誓言?什么誓言?那不过是为了应付你们随便说的谎言!你还真就信了,啊哈哈哈~”
“啊~~~”马波里恨地仰天怒吼。
罗兰脸上显出愤恨之色:“所以,你不惜牺牲整个城市的无辜平民,只是为了演一场戏,骗我们走入圈套?”
伯德耸了耸肩:“唔~我本来没想搞这么大,但首领说,不弄得真实一点,恐怕没法骗过你。我只是一个法师而已,可没法违抗首领的意志。”
罗兰咬牙切齿:“兄弟会的法师,果然各个都是无耻之徒!”
“说的好~~可惜现在才认清真相,实在太晚了一点。”
这个声音是从马路对面的屋顶传来的,声音非男非女,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