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他高兴。
来之前,她就暗暗地下定决心,如果霍遥要她,就算不适应,她也会给他的。
从身,到心,毫无保留。
她上身赤裸,裤子也快蹭掉了,他却衣冠整齐,太不公平。
岑碧撅着嘴解他的衣服。霍遥没阻止。
男生抗寒能力要强些,寒冬腊月的,他也只穿一件棉服和高领针织衫。最后一件她脱不掉,霍遥后撤,两臂交叠,一伸,衣服落地。
直到他上身裸裎,两人又吻在一起,真正的肌肤相贴。
她看到他身上有许多伤疤,有的很浅,有的只是一点,她无法想象,他这些年遭了多少罪。
岑碧眼眶酸胀,小手在他身上一处处抚过,和隔着的衣服的抚摸意味完全不同。
霍遥肉着她的乳房,吻她的耳后,颈线,锁骨,又返回亲她的眼睛。
“霍遥……”她声音颤悠悠地叫他。
“已经好了,不疼了。”
“我心疼。”几乎有些抽噎。
出这么一出,霍遥清醒过来。
“好女孩儿。”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套上。
岑碧没反应过来,“不,不做了?”
“不做了。”
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套,而且这里太脏太乱了,岑碧是至纯至净的人,他想让她的第一次是美好的。
就像她心疼他一样,他也舍不得委屈她。
霍遥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就到新年了。
他想起什么,把她捞起来,牵着她的手,带她往外跑。
风从脸侧刮过,心跳在鼓噪,岑碧有种要跟他私奔到天涯海角的错觉。
如果真的是那样也不错,至少,就能够脱离他们想摆脱却死死黏住他们的家庭。
然后像梦里那样,生儿育女,相守一生一世。
他们只是上到这栋楼的楼顶。寒风大起来,呼啸而过,如刀割在脸上。
这栋楼不高,但视野不错。
远处,点点亮光,因是跨年的重要日子,这座城市还未沉睡。
霍遥从她背后单手环住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两个都在喘息,心跳得很快。
烟花在天上绽放的一瞬间,霍遥的吻落在她耳垂上,“新年快乐,岑碧。”
烂漫的光映在这对身影交叠的人儿身上。
爱b烟花绚丽。
她的耳尖烫起来。
“新年快乐,霍遥。”
新年快乐,我的爱人。
岑碧背着书包到家时,岑芮还没睡,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蔡雯燕同意岑碧半夜回家,并不代表她会同意自己的亲女儿,所以岑芮有点幽怨,难得的嫉妒岑碧。
她回头问:“哪浪去了?”
照以前,岑碧不会理她,沉默可以避免一切语言上可以造成的冲突,她在与岑芮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学会了这点。
但她心情不错,故道:“看烟花。”
虽然只是附近的有钱人每年的固定活动,但和霍遥一起,就很浪漫。
岑芮露出“就这样?”的表情。
岑碧当然不会说其他的。她倒了杯温水喝,准备回房间。
不知岑芮怎么眼睛突然这么尖,在她抬下巴时,看见毛衣领上方两厘米处的一块红印。
“你这是……”
岑碧抬手按住,神情自然:“哦,挠的。”
岑芮狐疑,但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而且她这死性子,能找到?岑芮不信。
姑且就信了她的说辞。
元旦早上,蔡雯燕要包饺子,叫岑碧来帮忙。
蔡雯燕买了两斤新鲜五花肉,混以玉米,剁成陷,加上盐、生抽,搅拌。还要肉面团,擀成饺子皮。
岑碧人小,力道不够,蔡雯燕只让她包。
包完又下锅煮,端上来一大桌,两个碟的蘸料,一个醋,一个辣椒。
岑芮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就有的吃。
岑峰觉得她有些过分了,轻飘飘地指责两句:“没事也帮妈妈做点家务嘛。”
自然是被岑芮当做耳边风了。
中午,蔡文杰来岑家吃饭。
岑峰开了瓶白酒,和他一边喝一边侃。
蔡文杰面红耳赤地看向岑碧和岑芮,“这两姐妹都这么大了,出落得真好看,没两年就能嫁咯。”
蔡雯燕说:“芮芮还要读大学、读研呢,早得很。”
“那也不耽误嫁人的嘛。”
岑碧不想听他说,几口扒完饭,放筷,说去写作业了。
岑峰叫她:“哎,菜你还没怎么动呢。”
“我也饱了。”岑芮也放碗,窝到沙发上看电视。
蔡文杰“嘿”了一声:“小姑娘害羞了,开不起玩笑。嗐,都是要嫁人的嘛。”
蔡雯燕淡淡地说:“行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τχτγцzんàīщц.cΘм(txtyuzhaiw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