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一人独居,除了张老汉,他与村子里其他人并不亲近,偏偏这几日张老汉的妻子回娘家去了,陆淮不欲再去应付旁人,索性闭上眼,就这么帮少女换起衣裳来。
从山上背着人回来,又折腾这么一阵也没顾得上更衣,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得很,陆淮一时间倒没什么旖旎心思,只是尴尬和有些歉意。
他硬着头皮解开少女的腰带,将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下来,好在春日穿得并不多,少女身上统共也就一件外衣一件里衣,当陆淮终于把里衣扯下来的时候,托着少女后颈的掌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他伸手去捻,发现是一根细细的带子,陆淮心中疑惑,过了半晌脑子里才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恐怕是女人家的肚兜。
想明白这一点,陆淮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站在那儿纠结了好半天,才总算沉住气,将肚兜也解了下来。
上身的衣服脱完,还有亵裤,陆淮不敢睁眼,手约莫估了个位置探过去,触碰到的却不是布料,而是一片滑腻的肌肤。
他顿时僵在了那儿,指腹底下的肌肤细腻柔软,微微发凉,像是一块儿美玉,就那么一瞬间,陆淮甚至忘记了将手拿开,就定定地弯着腰杵在床边。
他很快就回过神,飞也似地将手收回,指尖传来灼人的热意,刚才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面,陆淮蹙起眉,强压下那种陌生的感觉,缓缓吸了一口气,按照方才的位置靠下一些,再次将手伸了出去。
这回总算摸到了裤腰,不过一番折腾下来,他又闭着眼,难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陆淮绷着脸,扯了张毯子将少女裹起来放到地上,再把被褥重新换过,才将少女放了上去。
随着他松开手,毯子从少女肩头滑落,一抹雪色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亮得耀眼,陆淮怔了怔,随即别过头,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套衣裤,又闭着眼磕磕绊绊地替少女套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陆淮又出了一身汗,他替少女盖好被子,视线在她秀美的脸上停留片刻,转身走出房间,将门轻轻掩了上去。
这会儿雨已经渐渐小了,陆淮先烧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再将从少女身上脱下来的衣裳和自己的脏衣裤一股脑儿丢进盆里泡着,他刚想去烧饭,不经意又瞥见盆子里露出来的一角粉色布料,忽然就觉得十分违和。
陆淮蹙眉看了半晌,最终还是走过去将少女的衣裤拿出来单独用了个盆装着,随后才去灶房,将今日在陷阱里逮到的野鸡抓出来杀了料理干净,宰块儿用小火炖上。
做完这些外面的雨已经彻底停了,陆淮端着两个盆出了院子,到几步外的小溪边清洗,他先把自己的衣裤洗了,接着才开始清洗少女的衣裳,当他洗到最后那件浅粉色的肚兜时,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不好多看,侧着头迅速将肚兜搓洗干净,指腹接触到细滑的缎面时,竟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个念头。
她身上的肌肤,好像比这缎子还要滑。
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很快陆淮就意识到自己孟浪了,他敛了心神,沉着脸将盆子端回去,把洗干净的衣裳一件件晾在院子里,晾到那件肚兜时他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找了根竹竿放去另一个房间里,将肚兜单独晾在了里面。
陆淮回到灶房,看了看瓦罐里的鸡汤,丢了些山上采的菌子进去,将火再弄小些,他从坛子里舀了两筒糙米出来准备烧饭,又想起还躺在自己屋里的少女,她生得那样秀丽,细皮嫩肉的,里头穿的衣裳也是上好的料子,想来就算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也定是殷实人家的姑娘。
想到这里,陆淮便倒了一筒糙米回去,从灶房角落找出只小坛子,打开看了看,里面还有些白米,是之前他在山里救了被野猪追赶的狗娃,狗娃的爹娘送来的谢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