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忍不住盯着这少年看,她这种心态很微妙也很自然,就像在一帮正常人里面忽然遇到跟自己一样身体有缺陷的人,带着好奇,还有种亲切感。
而且在旁边人的强烈对b下,他散发的气质跟他们截然不同,他看起来倒像是被歹徒绑架的无辜少年。
坐在轮椅中的他格外瘦,衬得旁边的彪形大汉更加魁梧,像是落入熊窝的小白兔,长相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跟具有视觉冲击x的苏琰不一样,他看起来特别无害。
不过顾棠也遇过不少表里不一的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楚楚可怜其实一肚子坏水的绿茶,所以她并未被他的外表欺骗,认为他就是柔弱的,他应该是这个老大的儿子。
但父子俩长得毫无相似x,看来他应该是遗传了母亲的美貌。
顾棠很快垂下眼,将自己的好奇心收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别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何况这里可是虎x狼窝,周围都是豺狼虎豹,她才是无意中掉进来的兔子,还是只跑不了的兔子,只能靠司晔救她出去。
想到这里,顾棠视线投向司晔,他像给她诊治一样,给少年把脉。
她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少年,注意到他的手腕,他的肤色跟她一样白,作为一个男孩子,他真是b女生还要柔弱的感觉,若是穿上女装,该是怎样楚楚动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少年径直朝她看来,俩人视线交错,顾棠发现他眼瞳的颜色也很浅,是琥珀色。
“怎么样?”
他的父亲显然很着急,司晔放下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后顾棠就看到司晔那令她眼熟的表情,熟悉的台词。
“不好说。”
“我试试。”
顾棠:“……”
接着司晔采用了相同的治疗手段,针灸。
但让她意外的是,司晔的针插的不是腿,而是少年的头。
眼见着他就要把那根细细长长的针从少年头顶插进去,他父亲惊疑不定,目露焦急地阻止,表情突然凶狠冷戾道。
“司晔,你该不会趁机报复我吧?这针不会把小应脑子扎坏吧?”
司晔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你要不相信我,就别找我医。”
气氛紧张胶着之际,少年开口了。
“就让他医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的神态有种超乎这年龄的淡然和洒脱。
于是他父亲就这么被说服了,但是他也不忍眼睁睁看儿子脑袋被扎成个刺猬,留下几个人盯着自己准备离开。
“把人都撤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保证针会不会扎错位置。”
那老大迟疑了几秒,对上自己儿子的目光,他相信在自己的地盘上,司晔也耍不了什么花样,何况他女人也在。
刚命人把顾棠一起带走另外关起来,司晔道。
“不必麻烦了,她腿走不了路。”
老大立马将犀利的目光投向熊二和瘪三,怎么没听这俩人提过。
熊二和瘪三也不知道啊,他们去的时候人在床上躺着,又被他们打晕了。
顾棠手脚上的绳子都松开了,瘪三推了她一把,她就“啪”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