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斋一下子明白了——澈是在用自己的鲜明对比,为了将来或许会想要继承父亲领地的杀生丸少爷铺路。
居然已经想到了这里了吗?
刀刀斋:“过的会很艰难啊。”
澈不明所以的苦笑一声:“会比一个人死去的斗牙更难吗?”
刀刀斋:“……”
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相识的挚友消失,哪怕冷漠如青将军,也不会好受。
刀刀斋道:“既然如此,您还是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处理伤口这种事,除非和什么诅咒挂钩,原本和澈没有关系,可是他在火焰里预感到不妙没等完全复原就提前回来,之前造成他死亡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带着这种伤和其他妖怪战斗,又增添了新的伤势。
让鲜血淋漓一身,除了威慑,也还有掩盖真正的伤势的事实。
澈走路的姿势已经有点一瘸一拐的了,刚才完全就是在勉强撑着。
澈点点头,叹息道:“我等这边结束后,再见见凌月,我就去找十六夜母子。”
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机会。
刀刀斋个铁匠,哪里会处理伤口,根本就是澈自己弄的。
胸前的贯穿伤还是很恐怖。
杀生丸找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青年时期刚刚度过之前尴尬期不久的少年犬妖眼神从将军身上游移了一圈,最后从腰间的妖纹回到胸前的创伤上,盯了许久。
澈顿了顿,一边重新套衣服,一边道:“暂时都没问题了,杀生丸。”
杀生丸皱起眉,道:“这是我该自己解决的问题,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杀生丸只是想让他停下来,别再继续折腾自己了,可是他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说。
澈的手一顿。
一边的刀刀斋听到这里,无奈的捂住了脸,拉着牛退到了远的地方,以防止被牵连。
不死鸟将军向来什么盔甲都不穿,格外的不像是妖怪,他只穿着白色里衣,缓缓站起身看着杀生丸。
杀生丸和他对视着,双手在袖子下面默默握紧。
以前的时候,他听刀刀斋和冥加这两个他父亲的家臣讨论过一些事情,关于在当初犬大将的婚礼上,关于澈的话的一些猜测。
杀生丸还没能彻底明白父亲对他说的“重要的人”“想守护的东西”和“情感”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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