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下子就能让新任坐稳位置的功劳。
这不可能不让人怀疑遗书有伪造的成分,而且大家都知道首领最后的精神状态也不怎么稳定。
没想到大佐也拿出了一封信,这是羽宫澈在几天前交给他的,叮嘱他如果港口mafia出了首领无法做决定的意外,就把信打开来看。
这封信里的内容和那遗书一模一样,就连防伪手法也没有出错。
森鸥外的资质在之前或许还会被质疑,哪怕依旧还有人不服气这个医生,认为港口mafia以强大的实力作为一切的基础,首领的任命又如何?
可是这么一连串下来,会反抗他的人就很少了。
遗书被确定了是真的,还需要在所有干部间通告。
森鸥外与众人交流完,沉默的看着干部们前去看望尸体还没有被转移的羽宫澈。
“首领……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谁也没想到,”大佐看了看医生,这个沉稳镇定的可靠干部难掩悲痛,突然让人想起了他的真实年龄,“我还是看着他长大的……”
森鸥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只缠满绷带,手心全是血迹的手突然伸出来,从大佐手里拿走了那张遗书。
“太宰君?”
太宰治看了看遗书,他突然笑了。
“森先生,”太宰治笑的肩膀都在抖,他朝森鸥外挥舞着遗书,道,“你看,澈把遗书写好,他在说,‘不是你杀了他,是我主动求死的,我罪大恶极,你是拯救了横滨的人’。”
“真是,真是一出好戏。”少年拖长音调,拍着手,笑声里满是恶意。
森鸥外紫红色的眼睛无波无澜望着太宰治,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如同一个长辈那样:“太宰君,我理解你因为首领过世过于悲伤,不过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
太宰治突然停住。
“呐,森先生,”太宰治低下头,声音突然变得隐约有些颤抖,“你有看到他的血吗?”
森鸥外怔了怔。
“你送他最后一程的时候,在你的身上,在收起的手术刀里,在办公室,在他的脖颈上……”
“你的脸上还有指印,澈在最后的时候,还想着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去安慰你吧?”
森鸥外的左脸上,四道血指印拖出痕迹,明显是留下这个痕迹的人突然失去了力气。
森鸥外看着地面,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许久他闭上眼睛:“……我看到了。”
太宰治摇了摇头。
“我没办法对这份遗书坦然接受,也没办法忽视他的遗言。”太宰治捂住自己的脸,“更没办法继续对完成他心愿的你说些什么……”
要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