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诏鼓膜都为之震颤起来,大脑血管突突的脉动,抨得他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叫得真好听。
比叫冷冰冰地叫他“沉总”,要有感情多了。
昨晚刚知道这个称呼的由来时,那股子焦躁,厌恶,全数都被这阵酥到椎骨的轻柔感压倒。
少女被他掐了不盈一握的小腰,刚才的气焰顿时不见,是真怕他要对她做什么,抓着他衣襟小声叫他:“诏诏……”
——替身就替身吧。
反正是个再也不会出现的死人。
他就当她是真的在叫他了。
“以后都这么叫我吧。”
沉诏低头又欲吻她,一方小手挡住。
许愿后知后觉沉诏是什么意思,心里却并未欣喜,“你要当我的诏诏吗?”
“嗯。”
“那你也要对愿愿很好很好。”
沉诏没有丝毫犹豫,“好。”
他会用自己彻底洗刷掉她心中另一个人的存在,成为她唯一的,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许愿还不知道,诱惑这样一个内心矛盾挣扎的沉诏来爱她,会让自己吃多大的苦头。
当然,都是在床上。
许愿拉了拉被他弄乱的裙子衣领,“肚子饿了。”
“吃东西。”
许愿睡了差不多一天才缓过劲来,早午餐都没有吃,专心补充了点能量,开始考虑他们两个的事情。
“你明天不在这的话,我一会吃完饭就回去。”
沉诏持刀给她切牛排的手微顿住,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他们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刻,还需要更多亲密。
“为什么?”
“反正今晚也不能做爱了,我回家去处理下自己的事情,后面几天也好安心来陪你。”
许愿没有直接告诉沉诏他失忆的事情,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沉诏除了在她面前,其他时候都是个洞察力惊人的逻辑怪物。如果他都察觉不出自己记忆是残缺的,哪怕是见到了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别反应。
也许这场失忆……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