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黎不依不饶地又想上沙发继续蹭她,一对爪子按在沙发的刺绣毯子上看着许愿。
许愿点了点头,它就一溜烟地窜上来,大脑袋欢欢喜喜地搁在案板上,隔着几案看许愿往iPad画那些红红绿绿的曲线图。
它晚餐吃了一块沉诏单独煎给它的牛肉,这会又伸着舌头眼巴巴地瞅她,许愿顺手剥了根香蕉给它,它眼神放光地满口咬住,才不闹她了。
折腾一天,许愿有些困倦了。
沉诏一直听着小姑娘那边的动静,感觉到肩上一沉,悄悄拿开了电脑,把她抱到腿上。
沉诏对太柔软的东西没有好感,他睡觉的床板从来七分硬,婴儿期开始就对娃娃和软枕这类东西绝缘,不与异性交友也有部分原因是反感柔弱的性格。
许愿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证明他其实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或者说,所有原则都为了能适配许愿而让步了。
怀里这只女孩子香香软软的,让他切切实实感觉到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欢迎回家,愿愿。”
黄白色的大狗的身体跨过几案伏过来想蹭她,沉诏侧头淡淡看了它一眼,大狗只好垂头回到原位。
西黎从被带到他身边起就随了他生人勿近的性格。平时不爱搭理人,遇了不喜欢的人龇牙咧嘴地十分凶恶。
以前的许愿见了它就退避叁尺,连于汾当初为了和它打好关系也花了不小的力气。
它却好像天然就很喜欢愿愿。
愿愿扯着他的领子主动往下躺了点,脑袋舒舒服服地枕在他臂弯里。
她发丝垂落,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菱唇微张,不胜恬美。
沉诏捋着许愿的发丝,一动不动地低头望着她的睡颜,内心如退潮后平静的海面,沙细滩平,浪花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