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就干了,分析不出溶液浓度。”江秋解释。
“……等会儿鉴证人员过来,我叫他们匀你一个取样的证物袋。”梁安咂了咂嘴,“你是不是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江秋不置可否。这么久以来一直因为寻思着既然利用了人家,不好再剥削别人劳动力的梁队长也开始琢磨,是不是不让这位干活反而才是最大的残忍?
“现在就得拿回去看看到底毒是不是下在这。”梁安拍了照,但没有多动这个瓶子。
毕竟他们是抢了先,但专业的鉴证人员还在路上。现在这个水瓶毕竟是“万众瞩目”。
服用氰化钾致死往往需要少许的量就可以完成。但事实证明,受害者并没有原地去世,也就是说摄入量并没有达到直接致死的地步。
凶手预告杀人,也确实杀了,但没完全杀死。
“陆警官提前告诉了症状的话,救护车上的受害者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及时的救助。我觉得抢救失败的可能性不大。”江秋站起身。
梁安转过头,看向还留着受害男子随身物品的座位。
比如一个黑色的电脑背包,里面只有一个轻薄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几张用回形针夹好的琐碎资料,放在特质的夹层中。而在一处隐秘的拉链里,梁安找出了一个钱包。
说是钱包,其实是卡包。这年头已经没多少人随身携带大量现金了,小小的夹层里插了几十张不同样式的卡片,主人应该还有点强迫症,不同颜色的放在一块,也算方便区分。
就这样凭借颜色,梁安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身份证的位置。
“姓名姚胜海,性别男,年龄四十三岁……”梁安拿起卡片一一阅读,“嗯,是个本地人。刚好陆遥在附近,她最擅长这种挖人家底的活,待会让她马上查查职业……”
江秋指了指其中一张柠檬黄色的卡片,边缘图案非常特殊,带点细密的花纹。
“这应该是名片。”
把那张卡片抽了出来,梁安一愣。
还真是。
“这个杂志社的社长以前邀请我父亲做过访谈,当时想要做做工作,来我家拜访,大概带了这么多的伴手礼。”江秋稍稍努力比划了一下,大概比划到自己胸口的高度,“应该是他们公司通用的名片样式,当时那位社长拿出来的就是这样边框的名片。我爸没在意,他人一走就把名片拿给我说让我玩。我觉得应该不好玩,他就扔了。”
看来父子俩对玩具的定义都不太常规。
“访谈没做成?”
江秋摇了摇头:“不是。我父亲看到以后就把名片的所有内容都记住了,不需要纸质版。”
梁安的眼神愈发复杂。这回倒不是因为合作伙伴态度离奇——毕竟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而是因为另外那些个缘由。
这个人,江卓,怎么哪哪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