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我听到外面那些司国的士兵喊话,咱们难道……”
败了两个字没人敢说出,可谁都能从司将军脸上看出结果。
一颗心沉了又沉,现场一片死寂。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喧嚣声,司将军的手下连忙出去打听,回来后说:“司仪下令士兵抓捕术士,还让咱们如果有私藏术士的立马交出来,与术士有关的物品、仪式全部要扔掉停止……”
旁人还没什么反应,将军夫人猛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尖利着声音大喊:“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术士——”
“你给我闭嘴!”司将军用力一张拍在桌上,把桌子上的茶杯给打得跳了起来,洒出一堆茶水打落在桌面上。
没有人在意这个细节,司将军赤红着眼睛,胡茬长满了下巴,竭力压低声音震怒道:“你是想我们一家都去死吗?啊?!”
旁边早就看将军夫人不顺眼的诸位妯娌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可不就是巴不得我们去死,好给她宝贝儿子换命吗?”
司玉听后红了眼角,难过道:“婶婶……”
“诶,你可别哭,免得你大哥你叔叔又要说我针对你,私下里磋磨你了。”女人翻了个白眼。
她嫁到将军府不过几年,一开始也和丈夫他们一样,格外喜欢这孩子。可后来她发现丈夫手臂上竟然布满了许多疤痕,且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新增一个伤口,身为发妻的她如何不会心疼,免不了问上几句。
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女人虽然能接受,可免不了会感到介意,就稍稍说了司玉两句,委婉的询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公布身份呢,这样大家都不用因为你而受苦了。
结果当天下午她丈夫她侄儿司家的诸位长辈全部找到了她,让她跪在大堂中,和司玉道歉,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可她真的只是私下里与司玉提了一嘴而已!
她心里觉得委屈,想找司玉帮忙说话,毕竟司玉一贯温和,只要他说没关系,原谅了她,她就能好过一些。可结果呢?司玉全程都在那里用最无害的话语最委屈的嘴脸,说着一句句把她往深渊里推的话,那时她才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年外表有多纯洁,内心就有多可怕。
是啊,如果司玉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孩子,他怎么会在知道真相后毫无心理负担的吃下那些用鲜血炼制成的丹药,怎么会因为“不忍让娘亲伤心”这种原因,就真的从来不在外坦白自己的出身。
自那天起,她彻底看清楚这个家有多疯魔,私下里打听了许多有关司玉的事情,知道司玉大哥说过“要不你们再生一个”这种话,只觉得浑身冰凉。
假若她生了孩子,那孩子会不会成为司玉的牺牲品。这群族里的长辈,会不会强行夺走她的孩子,让她的孩子替司玉去死?
哪怕她能够勉强保住孩子的性命,可她孩子长大以后,是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小心会有人把他杀害,是不是也要如他父亲那般,定期给人放血?
她越想越害怕,私下里便让丫鬟给她抓来了避孕的汤药,定期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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