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真要受伤,也是听到方父对司祁说“你是不是被楚沨逼迫过来”的时候,被这句话说得心寒。
方父是知道楚沨精神力暴动随时可能死去的,也知道司祁能够救楚沨。
但他非但不因为儿子找到救命稻草而高兴,反而想把救命的人带走,离楚沨远远的,深怕楚沨因为司祁而获救。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巴不得楚沨赶紧去死,然后他这个名义上的楚沨父亲趁机占有军团的一切,把他的私生子儿子给带入军团鸠占鹊巢,吃楚家的绝户?
楚沨冷冷看了他一眼,对身旁手下道:“谁放他进来的?”
手下无奈:“他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您,是您母亲的遗物……”
“东西呢?”
手下:“他不肯给。”
楚沨:“下次再让他用这样的借口蒙混过关,你们自己去领罚。”
“……是。”
手下看了旁边站立着的警卫一眼,两个警卫面无表情地走上来制住了大叫不断的方父。
那熟稔的动作,显然是过去几年早就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方父气急败坏,怒骂连连,一边被人架住,一边还对司祁说:“小祁,你看到楚沨是个什么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了吧!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认,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你救了他,等于是在害我们全家!小淮已经够可怜的了,他从小就被楚沨逼得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你知道吗小祁?!你千万不能帮这个畜生!!”
“停下。”司祁对警卫喊了一声,警卫不认识司祁,没有理会,直到楚沨说:“停下。”
警卫们连忙止住脚步。
司祁走到面露欣喜之色的方父面前,突然抡起胳膊,重重一巴掌甩在中年男人的脸上,把人打懵了。
“你!”方父又惊又怒,司祁扬起下巴,对着脸色涨红的男人说:“你喊谁是畜生呢?”
方父难以忍受这种羞辱,气得破口大骂。司祁瞥了一眼警卫,“堵住他的嘴。”
警卫当即照做,下一秒,叫嚣谩骂的声音全都被蒙在警卫死死盖住的大手下,只能露出一点点“唔唔”声。
司祁对这人道:“我懒得和你掰扯你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龌龊事,反正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不定还一心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但是再让我听到你辱骂楚沨,说任何有关楚沨的坏话,方博仲,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楚沨敬重你是他生父,是他唯一的亲人,不会对你做什么。还给你钱,让你心安理得的当小白脸,去养你家那个小畜生——但我不会这么好说话。”
对面男人目呲欲裂,眼珠里布满血丝,目光说不出的凶狠恶毒,像是在威胁,像是在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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