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战士们面面相觑,有点拿这个柔弱哭泣着的亚兽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楚沨阴沉着脸不说话,俯身捡起掉落在一旁的药囊,命令说:“把他带过来。”
于是一群人连忙架着他重新回到了大家聚餐的大厅,好些兽人惊讶看着兔子男哭哭啼啼撕心裂肺的模样、看一群兽人抓着他,忍不住说:“怎么了这是?”
“你们干嘛欺负他啊?”
楚沨冷着声道:“他勾结外面的大部落,试图往井里投.毒害死我们!”
这句话一出,原来看向兔子男还很是心疼的兽人们立马不说话了,眼神顿时变得狰狞。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真是看错你了!”
大厅里响起了吵吵嚷嚷的骂声,在一旁吃着火锅的外来大巫放下碗站起身,从楚沨那里接过药囊看了看,很快做出结论:“是能让人快速睡着的迷药!”
这下证据确凿,众人更加愤怒了。
“安静。”楚沨喊了一声,群情激愤的众人下意识闭上了嘴,楚沨对兔子男说:“你既然选择了迷药,迷晕我们所有人,总不可能打算一个人对付数百个人——那群和你勾结在一起的家伙现在在哪儿?”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想和他们勾结,我也是被威胁的!”兔子男哭红着眼争辩,“我和你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为了外人去害你们——”
“我也考虑过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在给你机会,等着你和我们坦白,但你却选择什么也不和我们说,偷偷跑到井里投毒!”楚沨冷厉的目光盯着兔子男,看得兔子男浑身发颤,竟有种在对方目光下赤身裸.体无处躲藏的战栗感。
“这是最后的机会,告诉我他们的下落!”楚沨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刀,锋利反射着寒芒的刀尖架在兔子男的脖颈上,擦出了一条血线。
兔子男不知道这个银灰色看起来好似装饰品的东西是做什么的,可被那冰冷的金属抵在脖子上,肌肤上传来阵阵刺疼感,让他下意识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
他的身体因为恐惧不自觉颤抖,泪水哗啦啦的流下,眼看着一群人漠然着脸注视着他,内心的无助升到极点,只能颤声说:“我,我说,不要伤害我!”
楚沨面对眼泪无动于衷,兔子男只能哽咽着说:“他们,他们在部落外,等着,等着我把迷药投放到井水里送给你们喝以后,在半夜潜入部落里。”
一边说,他一边抹着眼泪,哀求大家:“我和伊莱文都是无辜的,我们被他们突然抓起来,什么事都不知道!昨天他们突然找到我,让我听从他们的安排照做,否则就杀了伊莱文!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伊莱文,伊莱文想必和我一样,什么都不清楚!”
“之所以选择我,肯定是因为我是亚兽人,比兽人更加无害、更方便把水端给你们喝!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呜呜呜……”
兔子男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双手捧着脸,水珠从他的指缝里落出来,身体瘫软的跪坐在地上,看起来格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