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沨顾及有镜头存在,无法细问,让导演和摄像师走远,自己留在原地轻声细语哀求般询问司祁是不是心魔还没有被铲除。
“是因为我吗?当年我明知道你心魔滋生却还是离开了你……”楚沨半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司祁的膝盖上,自责的语气心痛的仿佛无法呼吸。
远方拍摄下这一幕的节目组众人和观众们简直是大开眼界了,心想一个人怎么可以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
也没看到楚沨怎么惹司祁不高兴啊,是司祁全程冷着脸不搭理对方,搞得好像楚沨欠他多还他少一样,至于这么装模作样端着架子吗?
如今国内谁不知道司祁身上有多少的丑闻,前不久还和一个肥猪似的金主在家里过夜了呢,现在又在楚沨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圣洁模样,真是恶心。
司祁轻轻推开楚沨的脑袋,看着爱人那赤红的眼眸,说:“你当初的行为的确对我打击很大。”
楚沨身躯微微晃了晃,自责的沉下了脑袋,“果然是……这样吗……”
司祁:“你要知道,你曾经是我唯一的救赎。”
楚沨的离开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好不容易因为楚沨的存在而不再蠢蠢欲动的心魔一下子爆发出来。从那一刻起,勒死司祁脖颈的绳索就已经环绕在他脖颈上了,只是距离彻底勒紧还剩下一点点的时间,需要用一千年的时间去一点一点的将他逼到窒息的绝路。
能够解开司祁脖颈上绳索的只有楚沨,在司祁快要彻底被心魔吞噬的时候,他也曾依靠本能去试图寻找楚沨的下落,可是直到最后楚沨都没有来见他。
司祁:“我无法代替当年的我来原谅你,但现在的我愿意去原谅你。”
和心灰意冷的原主不同,司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在爱着他的,就算是“抛弃”了他的楚沨,在原主不知道的地方,肯定也做了很多原主未曾想到的付出。
楚沨缓缓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事物伤害到你。”
他不敢去触碰司祁的手,半跪在地上,宛若臣子向着陛下低头效忠一般,认真说:“包括我也一样。”
司祁眼中含笑,蠢蠢欲动的心魔瞬间平和了许多,甚至开始出现了消散的迹象。
所谓的对症下药也不过如此了。
“知道了,去忙吧。”
楚沨神情振奋,用力点了点头,千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身上的罪恶感减轻,用一种肉眼可见的兴奋神情起身离开了这里,仿佛是准备去干一桩大事。
摄像机对着楚沨的背影拍了许久,一位摄影师跟着楚沨离开,另一人则重新回到了司祁身边。
另一边,被楚沨放过了的雅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黑色的瘴气抹走身上污脏的泥土与树叶,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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