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佬没有察觉楚沨的语气和神情似乎和过去有所变化,一名擅长医术可以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大佬立即为司祁治疗他身上的伤势。
这伤势其实并不算重,即便是银河帝国的医疗科技水平都能够勉强治愈。
司祁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血色,又能活蹦乱跳的下地走动了。
他回到里间去换了身干净的没有鲜血的衣服,身处战场的他怕这些好闻的味道钻入鼻中又让他感觉到兴奋了。
楚沨被大佬们围着询问情况,楚沨神色一如往常的仔仔细细回答了,直到那位总是向周围散播着无尽恐惧的克苏鲁大佬,忽然用颤抖的语气对楚沨说:“你,不,您到底是谁?!”
周围大佬们齐齐一愣,然后用警惕的眼神看向楚沨。
“什么意思,他难道被母皇寄生了?!”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母皇那种级别的存在能让大佬们感觉到畏惧。
楚沨原本还很平静有礼的神色微微一变,眼眸眯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位克苏鲁大佬,片刻后下巴微扬、用一种无比自然的俯瞰姿态看向面前众人,睥睨的眼神任谁都不会错过,他的确是将这些纵横宇宙的大佬当做尘埃去看待的。毫无威胁口吻的说着比威胁更加让人恐惧的话:“你知道的太多了。”
话落,整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感知到了楚沨的意志,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压力从从精神到肉体,甚至是从因果律的角度全方面的针对着在场所有人。
仿佛一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们、抗拒他们,要将他们毁灭。
他们呼吸是错误的,站在这里是错误的,就连存在也都是错误的,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生,而想要改变他们曾经出生过的事实,只需要世界意识稍微花费一丁点微不足道的世界之力就可以更改。
这是比恐怖更加恐怖的力量,无限制的抹杀着他们的存在,强大到没有任何的道理,甚至让人升不起任何的反抗念头。
这一刻,他们比尘埃更加卑微。
少女的投影若有若现只剩下了几条不成型的白色光线,断断续续好像坏了的老旧音响:“我们……要是……死了……司祁会……”
楚沨微微挑了挑眉毛,一向仁慈的他倒也没有过于为难这些小家伙,只是淡淡的道:“懂事一些,不要说多余的话。”
所有人面带恐惧的看着楚沨,忍耐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飞快收拾好表情,就像往常看待这个寻常人类时一样平静随意。
“就是这样。”楚沨换回了往日的神情,所有人都听到司祁所在营地里的声音,换好衣服的司祁从营地里出来,走到楚沨身边,和大佬们说:“怎么样?还顺利吗?”
诸位大佬面色如常:“顺利。”
司祁便笑了笑,和楚沨道:“多亏了你带我回来,否则光我一个人可不知道还要在那里被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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