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带着军医来到满是伤患的营房,指着一样样军医们见所未见的新奇东西,对他们快速说道:“这是碘伏,这是止血剂,这是麻醉剂,这是缝合针线,这是退烧药,这是……”
他没空解释太多,依次拿着带来的医疗器械,对着那表情略有些惊恐抗拒的伤患动作熟练的使用,边示范边说:“碘伏可以消毒,让容易腐烂的伤口变得不会恶化。止血剂直接对着伤口用下,数息就可直接止住流血,但绝对不可以直接对着内脏使用。像这种的可以用针线缝合,因为会疼痛所以可以先使用麻醉剂做局麻处理……”
司祁在一众军医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面前一脸惨白企图惨叫逃走的士兵按在原地。拉过他被刀狠狠划过大半胳膊,将止血剂打在血液如泉涌般难以愈合的伤口附近。
不一会儿,鲜血就好像瞬间被凝结了的血豆腐一般,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惨叫着的士兵:“…………”
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的军医:“…………”
瞠目结舌正要挑司祁毛病的管理员:“…………”
司祁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附近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全部被震惊的止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盯着那眨眼间就“愈合”了的伤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样的神迹如何会这般不闪光也不仙气飘飘的随随便便发生在他们眼前。
司祁又抓过一个需要被缝合的士兵,这士兵疼得额头冷汗津津,看到司祁捏着一根“绣花针”走近,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司祁道:“手不要捂着伤口。”
那人连忙将按着小腿的手拿来,皮开肉绽的肌肤下,是能看到清晰可见的森森白骨。
即便是上战场杀敌这么久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吓得转开视线,脸色无比恐惧。
司祁却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在做完事情抽空赶来的黄将军等人注视中,将麻醉剂打在伤口附近,消毒过后,直接动手缝合。
黄将军一群人被这画面看得头皮发麻,心道自古心最狠的从来不是武官,而是那些明知这些政策会导致如何结果,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文臣。
看看这针缝的,光看着都觉得恐怖啊!
管理者焦急道:“你,你要干什么!不能这么做,你这是故意折磨人啊!!”
黄将军虽然心里觉得司祁的做法挺吓人,但还是二话不说拦住了试图冲上前来的管理者,掷地有声的道:“你只管看着就是了!司大人不会做错事的!”
司祁没有在意身后的纠纷,下手的动作依旧很稳。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在过去那些世界,没有只顾着享乐。有准备的去医学院学习了急救措施,缝针手法什么的更是练习了不知道多久。
他知道有很多人在学校里理论知识学的很好,但是真正对着其他人的人体下针,还是会被那种刺穿肌肉的感觉吓得流眼泪。因此学成之后,还特意跑到战乱地区当医疗志愿者,在条件简陋缺乏足够物资的情况下,对着一位位重伤患者进行治疗,以确保自己是真的将这个本领融会贯通了,而不仅仅只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