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即使早就了她缺席情况下达成的默契,还是叫肖纵心里跟开了朵花似的,这脑袋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子就明白她的话,“嫁给那种人做什么,你得嫁给我——”
哎哟喂——
这事儿,来必诚坚决遵守了,肖纵本来也想坚决遵守的,可心底的抵抗塘坝抗她力实在是太低,一下子溃堤千里,顿时失守,“我得去弄手续,你把户口本跟身份证给我就行,我们直接去民政局。”
哎哟喂——
连夜走人,至于拆迁的事,就全让他叫人来处理,反正少不了她的钱,至于要房子还是要钱的,也由她到时再决定。
跟奔走康庄大道一样,车子在黑夜里行进,奔上国道,司机是花钱雇的,他们俩都不开车,还是那么一句,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肖纵回来的事,还是奔解放第一个听说的,老觉得人神神秘秘的,刚碰个面,还没打个招呼,人家就说忙呢,得回去办公室办点事,他都觉得有点奇怪,到是弯弯老家那边来消息,说是人还在老家,他也就没往那边想——
他哪里会想得到自己兄弟还能坑自己一把,而且坑得还这么厉害,还故布疑阵什么的叫人看不出一点来,等他晓得的时候,人家都去了民政局,把事儿都办得妥妥的了,两个人,两个红本子——
看得他一把夺过那本子,两手就要撕,偏是律成铭非得上来夺,让他气呼呼地把两本子往地上一扔,还不耐烦地用脚踩两脚,恨恨地,踩他们的脸,那脸上的笑意,那种晒幸福的笑意,叫他的脚顿在那里,怎么也踩不下去!
“你们说怎么办?”
他火大地放下脚,两臂环在胸前,就那么瞪着来必诚与律成铭,恨他们两个恨得不行了,说什么叫肖纵去,好叫她的心放松一点儿。
她是放松了,心也放松了,一放松到是跟别人跑了,他就这么期待着的事,叫肖纵给占走了,颇有点无赖的说,“你们得赔我,要不是你们叫我别去,我还用得着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登记了?”
来必诚恨不得凡事早知道,把两本子捡起来,看来看去上头的两个人还是那两个人,把结婚证往他们这里一送,他都不用想,肯定是弯弯那坏招儿,那上面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刺眼的,“我拿什么赔你?我得了什么好了的?”
都说兵痞子兵痞子的,谁也没想到从来都是那么样的肖纵能在他们背后就那么捅一个洞的,当初都说了,愿赌服输的,别看年纪比他们大,论起情场上的事,肖纵与他们那是差的不止一点点,都是一个长江头一个长江尾的,都看不见的,但是——
就这么个人,把他们狠狠地摆了道。
这恨呀——恨得还没地儿说理去!
人家还下了请柬,请他们吃饭,即使是口气就那么平常的,在他们看来那都是挑衅的玩意儿!
还吃饭,他们要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