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秦母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秦父看着她哭红的眼睛难免心疼。
“多大的人了,还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哭鼻子,也不嫌丢人。”
秦母知道他这人别扭,拉着人坐到沙发上,想说些什么最后转为了叹息。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
秦母握着秦父的手,好一会儿才道:“随他吧。”
秦父不说话。
秦母看着他,“嘉树一直都是好孩子,是咱们对不起他。”
“我啊,一直很骄傲,嫁了个有能力有野心还支持我的丈夫,还有两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你对我也专一有心,没有那些糟心的事,出去和别家太太聚会没有人不羡慕我。”
“但是…但是我心里放不下,一直都放不下嘉树小时候,是咱们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
秦父揽着妻子,秦母抽咽泪水不停的往下落,“嘉树一直都是好孩子,他不会做错事的,他也一定是喜欢那孩子才在一起,他的性格没有人比咱们更了解了。”
秦嘉树做事从来不会容自己后悔,秦父比谁都清楚。
秦母哽咽“嘉树小时候我们没尽到责任,现在我们也没资格……,是我们对不起孩子。”
书房内一片寂静,久久才传来道沉重的叹息。
“随他吧。”
第90章
秦嘉树回到房间,难得从抽屉里拿了根烟出来,和温稚初在一起后知道对方不喜欢,他也已经很少抽过了。
指间火光明灭,垂首看着手机里温稚初的照片。
大部分角度都是偷拍,每一张都存在手里和电脑里,甚至还设了防火墙。
云烟从口中吐中,黑眸中满是照片的倒影,看着人的笑脸,心情也好了很多。
他深知自身的偏执,温稚初胆小,要是从一开始就跟人坦白兴许会把人吓得不轻。
但不论他的行为如何,最后人是他就行了,只要有温稚初在,哪怕只是待在一起不说话也好。
对方在他心里太过特殊,像似筋脉埋在骨血,无法替代。
晚间秦母过来敲了敲门,单方面说了不少话,秦嘉树垂眸不知是否听进去,或又听进去多少。
“那孩子一定很不错吧。”
这是这场谈话中秦嘉树唯一一次开口,“他很好。”
好到他甘愿臣服又死不放手。
一天假期短暂的放松后,便又重新回归了紧张的备战。
可能自身也知道目标过于远遥,温稚初每天学习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补习时,相较于两个月前也十分用功,看着埋头苦学的人,秦嘉树将对方的一切努力都看在眼里,但却也从未说过让对方松懈的话。
除非这件事温稚初自己主动放弃,不然他不会有任何干预,毕竟那样也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