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凌乱了,比当初知道事实的时候还要凌乱。
“……”她真想骂人。
“你那个亲爸不是律老爷子的儿子。”
“啊——”她更惊——
再没有比知道这个事更惊的了,她无语地看着肖纵,那眼睛里都是埋怨,“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得吓死人的!怎
んàǐΤàňɡSんυщυ(海棠书屋).℃OM么回事的,难道我那爸也是战友儿子?”
他点点头。
她去年也许真是买了个表!
弯弯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一点现实的感觉都没有,那帮人,真邪乎,就跟她说她妈不是律老爷子亲生,根本没说她爸也不是,可她居然就凭前面一点就乐癫癫的信了,到现在才想到不对劲的地儿……幸好两个人都不是。
好吧,与自己亲叔有那什么的,她多少有点障碍,即使已经让他们弄的没有什么正确的人生观跟价值观,她拍拍他,“把车子停了吧,找个地方停了吧,”她笑得很天真,“我心里觉得落下一件事的,觉得不做好像心里不太舒坦。”
他还真是由着她,没说一句话,就把车子停了。
前面的一停车,后面的也跟着停,还挺壮观的,四部车子,各有各的特色,虽说不是那么嚣张类的车子,显得有点低调,可真停在路边,一辆辆地排着,前面的车门一开,后面的车门也跟着开了。
弯弯下了车,倚在车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从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还作势拍拍手,见他们疑惑地看着她——
她反而乐了,跟喝醉了一样,天知道,她半点酒都没沾,就是沾了,也不会醉,她那样子,看上去真真跟醉了一样,人歪着,不起来,就那么靠着,“过来呀,不过来站着当蜡烛?”
还那么懒懒的问人。
简直跟主动权都握在她手里一样。
确实的,他们叫她反将了一军,难道不行吗?她撇撇嘴,一皱眉,取笑道,“别呀,你们不过来干嘛呀,想要我过去?”
奔解放到是想上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感觉她在是搞妖蛾子,一看身边的两个都上前,他也不能显得慢呀,赶紧的呀上前,——
结果她给开的车门,“都上去,个个都是混蛋,我给你们开门——”
听听,就她这样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让人家三个大男人的挤在后座,当然,她还替人关车门,关车门之前,朝他们伸手,摊开手掌心,“喏,把钥匙都交出来。”
乖乖地交了,三个人嘛三辆车的钥匙,都乖乖地放在她手心里,一个个哑了吧唧的,没一个敢问她到底想做什么的,就那么看着她把车门关上,再回到前头坐好。
“到底是干嘛?”
总归是奔解放不落人后,第一个沉不住气的问出口,他自认是沉得住气,还是压不下来,非得问个明白清楚不可,总不能他的心悬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来。
“当当当——”弯弯到是兴致极好,一边拍手一边用声音给自己配上声儿,这算是开场白,后面有她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抢答时间开始,请听题,律成铭是不是神经病?”
……
肖纵眼睛一眨,尽量地保持住严肃的面孔,没有笑出来。
奔解放到是想笑,反正倒楣的那个不是他,他刚想笑,见到律成铭一个阴暗的眼神丢过来,赶紧把那么点心思都收起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手肘推推律成铭,“问你的,你自己回答。”
来必诚摸摸自己的鼻子,眼睛微闪,分明也是强自忍住的。
“我是神经病,我应该早点儿把你的事跟你说的,……”
出乎所有的意料,律成铭那一脸冷的,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叫他们都差点跌破了眼镜儿——尤其是弯弯,还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外星人——
这只是开始,律成铭身体往前,把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黑色的眼睛就那么瞅着她,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睛,直达她的心底,“弯弯,我知道我神经病,我应该早叫你回了律家,我该死,我该死一万次,我为什么就怕你晓得自己是谁后就把我给丢了呢……”
她的手给抓得都疼,两眼看得发直——不知道自己得做什么反应才好。
“混蛋——”奔解放最讨厌律成铭不是没有道理的,太晓得抓住时机了,他一把上前将律成铭的手拉开,换他自己的手,瞅着她的小手,微红,顿时瞪着似乎失魂落魄般的律成铭,“你想干嘛?把人弄疼了,知不知道?”
呃,他有这么细心?
来必诚看了无语,直接对他的细心表示怀疑,根本就是瞅准了机会说的话,偏他是斯文人,跟奔解放这个粗人一起争,实在是讨不了半点便宜,这点脆弱的联盟,让风一吹就倒了。
“哎——”他长叹,长长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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