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意识到这气息是从弗拉格身上传来的时候,顿时像惊弓之鸟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怎……怎么回事……”
“嗯?已经开始了?”弗拉格抬眼,看着莫黎不解的眼神和下半身有些蠢蠢欲动的尾巴,淡淡的解释道。
“异化的最后一步就是喝下我的血,不过对于你目前的情况来说,我的鲜血就好比奶酪蛋糕一样迷人……”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对方不着急进行这一步了。
原来是想看着自己如何送上门啊!
什么莫名其妙的恶趣味!莫黎挣扎着后退,试图远离这股折磨的气息,与此同时随着气息一同而来的,还有那股令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饥饿感……
不对啊,她明明算过,上次的量应该可以勉强撑过今晚的……该死,和指引者做交易的时候自己竟然忘了这茬,早知道就该从他嘴里套一下这折磨人的毛病怎么治……
莫黎咬着牙缩到了鱼缸的角落,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只要熬过晚上就好了,白天以后这种情况就会慢慢淡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海水里泡着的缘故,虽然饥饿感强烈,但没有之前那样失去理智的现象发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莫黎缩成一团,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腹部强烈的空虚感像是旋转头顶的钢针,持续不停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说实话有点像痛经,但却比痛经要难忍一些,莫黎额头抵着自己滑溜溜的鳞片尾巴,试图分散注意力来缓解痛苦。
四周安静下来后弗拉格才慢慢睁开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卷成一团的小人鱼。
他的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几秒,半晌,又继续合上双眼,没了动作,似乎是想看看她能熬多久。
另一边的莫黎可没那么好受,她一会像是置身寒冷的冰窟,一会又像是被丢进炭火里炙烤,浑身痒得有虫子在爬,可当自己真碰上去时又好似被针扎一样痛感蔓延至至骨髓。
这也太痛苦了吧,她明明是个打针都要提早做好久心理准备的人,结果到了游戏里受伤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这b游戏就不能出个痛觉屏蔽模式吗!
如果现在死掉会不会是一种解脱……
被折磨得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的她无可避免的有了这种念头,可自己一路走到现在,要是真的在这里停下了,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前几个副本吃的苦……
可恶,她才不要轻易的狗带!
莫黎重振士气,咬了咬自己已经苍白的嘴唇,减少着呼吸的频率,一动不动的情况下尽量把痛苦降到最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从一开始的痛苦难熬逐渐变得麻木,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像一样静止了许久。
弗拉格慢慢游到她的身边,发现她维持着蜷缩的姿势睡了过去,然而即使在梦里,她的肩膀也在轻微的颤抖。
莫黎神智朦胧,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折磨得没了力气,整个人疲惫不堪,但对外的感知却还依旧敏感着。
不知不觉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自己,她感受到自己被人托起的同时,一股子诱人的味道也在自己的鼻息间萦绕。
她松散意志顿时警觉起来,垂下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背包栏里的匕首呈现出被选中的状态,虽然她无法睁开眼睛,但如果对方想要趁自己虚弱的时候做点什么,她也随时做好了两败俱伤的准备。
莫黎昏沉的等了一会儿,对方好像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并没什么动作。
突然间嘴上一凉,一条冰冷的东西探入了自己的口腔,卷起了自己滚烫的唇舌,莫黎停顿了几秒才想到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