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易点开宿舍的监控看了没一会儿,接到了医疗室打来的内线电话,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发现那头是蒋嗣濯的声音。
“禾渊从这里拿走了牙钳,你查一下监控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拿那玩意儿做什么。”周北易将监控点开分屏,查询着半个小时前走廊里的画面。
“不清楚,他以前用这东西拔过别人的牙齿。”
周北易挑了眉:“哦?还有这种癖好,怪不得他会被原来的学校给退学。”
“别说风凉话了。”蒋嗣濯语气有些不悦:“他现在在这里,只有一个比较重视的搭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边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传来一声闷嗯。
“你的预感是对的。”
周北易挂完电话起身,拿起教鞭匆忙往外走,电脑的监控上,正播放着禾渊冲入宿舍抡打少女的画面。
他赶到禾渊房间时,进门能闻到的都是浓郁血腥味。
光滑瓷砖地板上,印透着几滴鲜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从中间的茶几旁边,一路蔓延至卫生间里。
禾渊跪在茶几旁,牙钳掉落在脚边,银色的牙钳上面铺满了血,很明显是刚流的,在地上形成一滩。
“禾渊!”
周北易快步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抬起来一看,他自己握住自己左手流血的食指,正颤抖个不停,红着眼瞪他。
指头冒血的地方有个清楚的牙印,卫生间里传来惨烈的呕吐声。
“给我在这待着!”周北易眉拧不悦瞪他,转身大步走去里面。
奈葵跪在下水道的水槽边缘,捆绑的双手,捂着脖子呕吐,嘴里冒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舌头,不停往外吐血,丝毫止不住,胸前的白体恤上也全都染成一样的颜色。
周北易拉着她的头发扬起,她青紫扇烂的脸抬头,湿漉漉的鹿眼凝望着他,嘴里含住的都是红色。
禾渊看着他将人抱出来,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眯着阴鸷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他们走出房间门。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再进来的人是他哥,铁青着一张斯文的脸。
止血的过程并不好受,她闭着眼,泪控制不住疯狂的往外流,拳头紧紧攥着。
等周北易把她的手指一一掰开,才发现里面是她被拔掉的一颗牙齿,牙龈的血肉还连在一块。
她实在是太疼了,才不顾一切的咬住禾渊的手指不放,硬是将他手指给咬出了血。
棉花换了七八个,全部都被血泡湿,最后一个被她给咬住,听她声音含糊不清,抽噎着问:“我,我还会进,众罚室吗?”
毕竟她又伤人,把人的手指给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