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那儿果然没能守得住话。
不过几日袁固就得到陈令安要和离的消息赶到庄子上来,陈令安叫人将他拦在外头。
宝珍听着传话低下头,暗自忿然,没想到宝珠那丫头会卖了娘子,当初要不是娘子,她至今还是国公府的家奴。
陈令安似看出她的心思,亲接过她手中的墨锭,笑道:“她有夫有子向着他们也没什么大错,你这丫鬟聪慧定能想出,我喊她来也是存了试探她的心思,她既这样,以后如何跟我断没有关系。你出去跟袁固说声,正月十二那日他休沐的罢,我自会过去。”
袁固当年二甲头名,有几分才学,人又端得相貌堂堂,惹得陈令安要榜下捉婿。
不过袁家却是捉襟见肘,孤儿寡母叁人就靠着袁母帮人缝洗补贴家用,好在后来袁固金榜题名,又娶了陈国公府的大娘子,才算是翻身。
正月十二一早,陈令安便回了袁家,没想到有人比她来得更早。
袁家叁进的宅子不大,和陈令安在国公府内院子差不多。
陈令安让车夫往前驶了些,在袁家侧门处看到似已停了有会儿的马车。
“大娘子。”驶着马车的人陈令安认识,是陈元卿的贴身侍从,见到她忙毕恭毕敬行礼道。
“怎么,你们国公爷还藏着掖着不出来?”陈令安瞥着车厢道。
陈元卿本不想走这么一遭,可他心知他这长姐毫无顾忌,若他不出面,还不知道她要将国公府的脸面摆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