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她们数落了半天祁良秦的不是,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不过她更欣慰的是这些人都以为祁良秦是因为假结婚的事被撵出去的,还好还好,真正的原因她们不知道。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些人。
这也算值得庆幸了,不管怎么说,严家的颜面是保住了,老大也回家了,和弟媳妇搭上了大伯哥这样的香艳传闻相比,假结婚这件事虽然也让她脸上无光,但也算小事一桩了。
果然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如果没有严柏宗和祁良秦这件事,她估计轻饶不了严松伟。这个老二确实不像话,可是他从小到大不一直是这样么。老太太不会拿对祁良秦的道德标杆和思想觉悟去要求严松伟。
“他如今都在做什么?”她问严松伟。
“还能做什么,他一个学生……不过妈,他上大学的费用是咱们家出的,南城消费高,他就算是勤工俭学,也就能维持个基本生活,学费……”
“学费还是照常给他,”老太太说:“叫他多学点文化,混个文凭,东华的就业还是很好的,他以后也能自己过的很好了。”
“妈你看你,恨他恨的牙痒,还不是为他想着这些。”
“钱对我来说是最不要紧的,虽然你哄我说他跟你假结婚不要一点好处,我一点也不信。平白无故的,谁会为了帮人假结婚,这是小事?他肯定是要了你的好处的。”
“嘿嘿嘿。”严松伟就嘿嘿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祁良秦当初要的那一百万,他打算咽到肚子里,除了谭青青他们三个,不告诉第四个人知道。
“给他钱我没意见,咱们家不缺钱。名声比钱财更要紧,亲情比名声也更要紧。”
“妈,”严松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太太:“那你还为了名声要跟大哥断绝关系?你不是说让大哥二选一么?”
“我不这么做,你大哥能回来?”老太太将花白的头发扎起来:“名声虽然不如骨肉亲情重要,但也不是儿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丢。你说妈这一辈子辛辛苦苦为的是什么?除了钱财,就挣到了这一点声名,怎么能轻易丢了。我是要脸的人,宁肯过苦日子,也不要叫人笑话。名声和亲情都像是胳膊和腿,断了哪一个,都是要疼死人的。”
老太太说着就起身打开抽屉,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了严松伟。
“这是什么?”
“这个月我住院,家里又发生这些事,你生日都没能给你过。这是我原先在云南的时候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是一对天珠。严松伟打开看了看,老太太说:“开了光的,会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