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我等会就过去。”
严柏宗说完,气喘吁吁地看着祁良秦。车灯照着祁良秦,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松的雨衣,看着他。
救援的速度很快,很快所有被困的人都救出来了,幸运的是只有两个人伤势较重,其他都是轻伤而已。他们跟着这些武警官兵上了一辆卡车,去了最近的镇子。这镇子饱受地震危害,房屋损坏严重,政府非常及时地给予了救援,在村子的一处空地上扎了许多帐篷。余震或许还会有,没人敢回家住。
严柏宗的手在参与救援的时候受了伤,右手的中指的手指甲都裂开了。祁良秦都不敢看。这是在营救最后一辆车的时候受的伤。那辆车子受损严重,救援的人不敢再动用机械,全是用手刨的,受伤的也不只是严柏宗一个人,有些人戴了手套,手套都磨破了。
“你也跟他们要一双手套啊,”祁良秦埋怨。
严柏宗讪讪的笑了笑,支着两只缠满绷带的手说:“当时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没觉得疼,还是后来人救出来之后,我听见一个武警官兵说他手都破了,低头一看我的,才知道比他伤的还厉害……你不用给我包这么多。”
祁良秦还是把绷带都用上了。严柏宗的手指头和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要都包紧了他才安心:“医生说要按时换药换绷带,还得吃药。”
严柏宗伸手去拿水杯,祁良秦却已经拿在手里,药也给他弄好了:“张嘴。”
“我自己来。”
祁良秦就把药放在了他掌心里,但是水杯却没给他。严柏宗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窘迫来。
祁良秦正在纳闷,就听严柏宗抬头笑道:“这药,不吃也没事吧,我看伤口处理的已经很好了。”
祁良秦也不好强迫他,只是说:“医生说了要吃药啊。”
“医生那么说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严柏宗说着就将药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个简易桌,上面放着一个手电筒。外头突然进来一个人,是个藏族打扮的妇女,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抱着一床被子,开口却是流利的汉语,说:“我看上头只发了一套军被子给你们,这里晚上冷,下了雨就更冷,这个给你们盖吧。”
祁良秦赶紧谢着接了,那妇女笑着说:“行了,你们歇着吧,我就在你们隔壁的帐篷里,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又能帮上的,尽管开口。”
“谢谢大姐。”
送走了热心大姐,祁良秦把被子放下。外头雨越下越大了,祁良秦说:“手机上天气预报说没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