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摇头:“我不去了。”
严柏宗便关上了门。
祁良秦呆呆的站了一会,就又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玩着一支签字笔。
严松伟趴着问:“你昨天是趴在桌子上睡的么,这么睡不难受么?”
祁良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说:“我也是刚爬起来的。”
“要睡就铺好被子好好睡,不睡的话就出去走走,老趴着多不舒服。”
祁良秦笑了笑,严松伟又闭上了眼睛,他就又趴了下来。
祁良秦心里很不开心。
虽然不至于到难受的地步,但还是神思倦怠,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昨天晚上严柏宗的那番话,是叫他不要想太多,跟他划清界限么?
他不再是小说里的那个祁良秦,他没有那个祁良秦拥有的毅力和勇气,说难听点就是脸皮。他不希望严柏宗讨厌他。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是该锲而不舍,还是该早点退出。
大概是没有可能的,应该是没有可能的。这念头浮现在他心里,叫他意志消沉。
他也是会累的人。他像是一块超大容量的蓄电池,一直放电一直放电,坚持了这么久,终于也都快要用尽了,却没有人来给他充电,他觉得很苦,很累。
好像这种苦和累也是突然间浮现出来的,因为在最甜蜜的时候给了他最猛烈的一击,所以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
做好了早饭之后,春姨便喊他们起床。又是个周末,严松伟要睡懒觉,不肯起。老太太吃了饭就又出门打麻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