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抱着花瓶送她们母女俩出门,却听严老太太说:“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瓶子。”
严媛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声音飘飘忽忽的几乎听不清楚:“那我过几天学插花的时候叫上他。”
祁良秦就意识到原来老太太嫌自己插花插的不好看。
他并不懂插花的艺术,花剪下来插到花瓶里不就够了么。他左右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瓶,他觉得赏心悦目。春姨笑着说:“这个冰山玻璃花瓶你用来插百合更好看。”
“我也喜欢百合花,可是院子里没有。”
“去花店买啊,打个电话就送过来了。”
“算了,这个我都弄好了,下次吧。”
晚上严松伟回来之后,他问严松伟这花瓶他弄的怎么样。严松伟说:“挺好看的,就是花有点小。”
“你妈不是很喜欢,”他说:“我本来还想装装高雅,跟她套套近乎。她说白瞎了这么好的瓶子,这花瓶很贵么?”
“dahl的,丹麦的一个牌子,不贵,不过好看。”
祁良秦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国外的牌子,应该很高大上。祁良秦说:“那我以后还是不用了,省的你妈觉得我糟蹋东西。”
严松伟解开袖口的扣子,笑着说:“你弄的这些小花,不适合这种花瓶,你去大哥那里,他那有两个景德镇的布谷陶瓷小花插,胖墩墩的小瓶口,插这种小花特别好看。”
祁良秦这才知道花瓶也是有讲究的,有些花瓶只适合走欧式路线,有些花瓶则适合走中国风路线。他弄的有些不伦不类,所以被严老太太嘲笑了。他想着过几天严媛去学插花,不知道会不会叫上他。
他很想去,插花,一看就是现代潘金莲该做的事啊,可以插的很好看,也可以被插的很好看。他学会了以后,可以去帮严柏宗插花,他可以把严柏宗的花瓶插的很好看,严柏宗则可以把他插的很好看。
真是有些叫人害臊,祁良秦低着头想。
严媛的插画课是周四,祁良秦待在家里有些意兴阑珊,于是又重新拾起老习惯,抱着手机看小说。
但是他在网上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文。这年头,要找到一片心爱的文,和找到一首好听的歌,一部好看的电视剧一样难,最后他选择了一个狗血又精彩的宅斗文,看了一整天,总算是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