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伟说:“你自己不记得了么?”
“模模糊糊记得一点……”
他说着低下头,装作揉眼睛。
他当然记得他做的梦,那么美的梦,怎么会不记得。
梦里他和严家的人打麻将,严柏宗就坐在他身边指导他。可是他们俩早已经勾搭成奸暗度陈仓,背着严家人,偷偷在麻将桌下牵手,严柏宗的大手摩挲着他的手指头,叫他心花怒放。
“又傻笑,”严松伟逮住他。
祁良秦笑着爬起来,要去上厕所,严松伟却抓住他,盯着他看了一眼。祁良秦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伸手挡住了:“看什么?”
“我发现你皮肤真好,睡了一晚上,还跟刚洗过脸似的。你要是个女的,我就上了你。”
祁良秦没搭理他,进了洗手间,把门给关上了,冲着镜子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
长的好看真是好,被人夸奖了。即便这夸奖是出自花言巧语甜言蜜语成堆的严松伟,也叫他沾沾自喜。人心隔着肚皮,别人是看不见的,即便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又怎么样呢,还不如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可是一想到这张清纯有加的脸后来被蒙蔽,做出的那些淫迷的事儿,想起来就叫祁良秦心里发怵。他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脸皮总会练出来的。
他和严松伟起的都算是早的,太阳才刚刚出来。祁良秦照例去厨房帮忙,春姨说:“你看你,又进厨房来了,你不知道老太太见不得男人进厨房。”
祁良秦笑着问:“她还有这忌讳?”
春姨笑着说:“男人嘛,在外头创事业最要紧,我们老家那边有个说法,男人进了厨房,一辈子都窝囊。”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社会对男的要求可高了,不光外头创事业,回到家还得家务活全包,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春姨一边切山药一边说:“那还要女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