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霁被绑架后,警方害怕类似事情发生,对那里的废弃建筑进行拆除。
寒霜霁眼睫颤了下,问,“你去过吗?”
“去过。”蔺渊说着,皱了下眉,“那次画画体验,不太愉快。”
他翻翻箱子,从里面拿出画到一半的画,没有署名。
寒霜霁接过画,发现颜色还没上完,画纸皱巴巴的。
“什么情况?”寒霜霁问。
“嗨,别提了。”导师拿出烟盒,叼了根烟点燃,深沉地吐了个烟圈,“他那次写生回来,伤了手,差点不能画画了。”
“啊?”寒霜霁睁大眼睛,看向蔺渊的手。
蔺渊缩了下,把手藏着身后,“我们先出去吧,我慢慢跟你说。”
“咳,咳咳。”闻不惯二手烟的寒霜霁说了声好,跟随蔺渊走出画室。
山里天黑得早,学校里一片漆黑。蔺渊怕他迷路,紧紧握住寒霜霁的手。
往校外走同时,顺便讲讲自己最糟糕的写生经历。
“我有没有说过,我画画速度特别慢。即使老师布置的日常作业,从草稿到完成,我至少需要画整整五天。”
“第一次知道。”
蔺渊继续讲,“我每次出门写生,必须带上食物和水,在那个地方呆八天十天,期间不能有人打扰。”
“你刚才说的那个地方,我大一暑假去过。那里人迹罕至,有好几个地方适合取景。所以我本来打算呆半个月,完成两张画。”
“结果画到第三天,”蔺渊说到这里,语气透出浓浓的怨念,“附近莫名其妙多了几个人,而且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一直吵吵嚷嚷争执什么事情。”
“我被他们吵得没办法画画,所以想过去沟通一下。走到他们房子附近,才听清楚那些人在商量要不要撕票。”蔺渊顿了几秒,告诉寒霜霁,“你可能不相信,他们绑架了一个小孩。”
寒霜霁唇线紧抿,表情既严肃又紧张。
蔺渊以为他不相信,再次强调,“我真的遇到了绑架,我没有骗你。”
“我信。”寒霜霁冷静地说,“继续说。”
“接下来,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蔺渊用极其随意,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语气讲,“我报了警,想办法把小孩弄出来,然后换个地方重新画画了。”
“就这?”
“对啊。”蔺渊烦躁地说,“直到暑假结束,我那张画依旧没完成。早知道,应该提前几天过去。”
“你……”寒霜霁尽力平复心情,组织语言问他,“你只关心自己的画吗?”
蔺渊似乎有些懵,迷茫地反问,“不然呢?”
“你救出来的那个孩子,你不关心吗?”
“警察把他接走了,应该不需要我担心。”蔺渊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我以为他回去了,我就可以继续画画。结果接下来好几天,警察一直在附近徘徊。”
“理由呢?”
“绑匪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