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渊小声说,“也可以。”
“才不要呢。”寒霜霁依旧镇定,唇角扬起漂亮的笑意,“无能狂怒的发泄方式,不适合我。”
“我会想办法把下毒的人找出来,然后……”寒霜霁的话戛然而止。
鹤夕和蔺渊对视一眼,达成莫名共识:
无论那个人是谁,得罪寒霜霁,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离开医院,蔺渊紧皱的眉久久没有解锁。
“你知道是谁给你下毒吗?”蔺渊问。
“不知道。”寒霜霁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肯定早就把人揪出来,想方设法让他生不如死。”
“那你刚才说自己有想法?”
“嗯,我做了一下简单的复盘。”寒霜霁抬手,竖起食指,“第一,我今天去了三个地方。学校、片场、举办开机酒宴的餐厅。这三个地方,全都是我住院前没有去过的,因此不满足每天接触的条件。”
“接下来,我今天没有让闵野送我,返程坐孟海的车,也是之前没有坐过的。”寒霜霁竖起第二根手指,说出最终结论,“把这些可能性通通排除,剩下我每天会去的地方,每天会接触到的东西,只有两个。”
“两个?”
“首先是……”寒霜霁一本正经指向他,“你。”
“我?”蔺渊迷茫:原来我算东西吗?
“对。万一毒源在你身上,我每天跟你密切接触,大概这个月内就会被毒死。”寒霜霁摸摸蔺渊的脸,“俗话说,宝贝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以为你这种时候不会开玩笑。”蔺渊木着脸,“我低估你了。”
“谁让你垮着脸,一副给我哭丧的表情?”寒霜霁撇了下嘴,“放心吧,我不会再中毒了。”
蔺渊稍微安心几分,继续问,“还有一个可能性呢?”
“回家再告诉你。”
第二次折腾回家,东方天空泛起一抹白,今天彻底不用睡了。
寒霜霁站在家门口,没有动,仰起脸问蔺渊,“我现在要进门,应该做什么事?”
“应该……”蔺渊把手伸向指纹锁,突然懂了。
“没错。”寒霜霁盯着指纹锁的按键盘,“我进门之后,直接走向鱼缸摸水母,然后水母就死了。我想,只有这个可能了。”
“你先别动。”蔺渊迅速回到家,拿来清洗和消毒的工具,把锁盘擦掉干干净净。
寒霜霁让他把擦过的酒精棉片,装进试样袋中,拿去进行化验。
即使擦干净,蔺渊依旧不放心,用自己的指纹解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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