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课的同学,请不要有那么多意见。”寒霜霁轻声嘀咕,“白嫖应该安静点,懂吗?”
“行。”蔺渊默默闭上嘴巴。
每次表演实践课,旷课比例特别低,偌大教室几乎坐满。
铃声响起,授课老师进入教室。他鬓发斑白,长相慈眉善目,气质温和儒雅文质彬彬。
蔺渊认识对方,惊讶地叫出名字,“褚临江老师。”
寒霜霁转过头,“你认识他啊?”
“认识。他年轻时拍摄了许多经典作品,至今仍是演艺界标杆。”蔺渊报出几部作品名,寒霜霁反应冷淡。
寒霜霁说,“听起来有点熟悉,或许我几千年前看过。”
“哪有几千年?”蔺渊换了个说法,“他是褚玦的父亲。”
“哦!”寒霜霁点点头,“懂了,褚楚的二侄子。”
“对。”
“所以,我以后也算关系户了。”寒霜霁开心,“我是褚楚的弟弟。”
蔺渊揉揉眉心,告诫道,“我劝你,尽量不要走这层关系。”
其他关系户,把老师叫叔叔叫伯伯。
寒霜霁倒好,准备把年过半百的老师叫大侄子。
真勇。
两个人躲在角落,小小声说悄悄话。
讲台上,褚临江手握扩音话筒,声音洪亮浑厚。
目光如炬扫过坐下学生,落到某个角落,明显停留几秒,才收起视线。
“这节课,我们继续讲表演中的情绪。前两节课分别讲了‘喜’和‘怒’,今天来讲最重要也是最难表现的‘哀’。请同学们认真思考,能够表达哀愁的表情有哪些?”
怀揣演员梦的同学,听得聚精会神,纷纷举手要求回答。
“叹气,皱眉!”
褚临江:“对,还有呢?”
“垮个批脸。”
褚临江:“勉强算对,这位同学以后注意形容方式。”
“哭!”
“说得好,哭!”褚临江声调提高,“哭戏是我们本节课学习的重点。其实,哭和笑一样,同样能表达很多种情绪。老师今天给大家讲最本质的哭,代表悲伤,哀愁。”
褚临江打开准备好的素材,让同学们看影视片中,比较优秀的哭戏。
寒霜霁看向投影屏幕,猝不及防看见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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