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还残存着懵懂的倦怠,蓝宝石般的眸子无精打采的垂着,连卷翘浓密的睫毛都覆了下来。
黎莘乖觉的给他搭上餐盘,折起布巾覆盖在他腿上。
雅努斯伸出手,她就用打湿的帕子为他轻轻擦拭。
他的手很凉。
肌肤滑腻,如同上好的白瓷,手心软嫩的没有一起薄茧,简直比娇生惯养的小姐还要细致。
黎莘难得觉得自己糙了。
雅努斯眨了眨蓝眸,望着黎莘只露出个顶的发旋,哑声道:
“你叫做什么?”
他初初睡醒,本就悦耳的声音掺了一丝极淡的慵懒,如同一片轻薄的羽毛抚过黎莘耳畔。
又痒又麻。
她忍不住抓了抓耳朵,放下帕子,递上漱口的杯:
“您可以叫我黎,我的姐姐常常叫我辛迪。”
她努力逼迫自己把视线从他蔷薇色的双唇上移开。
“黎?”
雅努斯优雅的拭去唇边的水珠,笑容浅浅,
“很独特的名字。”
他把水杯放回了黎莘的托盘中,收手似乎是不经意间,指尖轻滑过了她的手背。
黎莘胳膊上立刻竖起了警觉的疙瘩。
雅努斯的房间里有很特殊的香味,他身上也有,即使是他晨起用过的帕子,都萦绕着一丝一缕的芬芳。
这该死的男人简直是行走的撩人香水瓶。
她得默念大悲咒才能平息心里翻腾的,试图扑倒他的火焰。
某亘:yúsんúщú.àsΙ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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