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若听她如此言论,怒极反笑。
自收敛性子以来,他许久没有放肆笑过了。
今日却是被她气的笑了。
“这么说,你这百年间,都在仙界修行?”
黎莘愣了愣。
仙界……
乍听闻此名,竟还有些陌生的熟悉感,她这段时光属实不能算的上享乐,相反的,为尽快恢复,她付出了许多。
“我自然是去不得仙界的,”
她抬眸,眼尾漾着笑,
“我在一处好地方。”
百年前重回寒川炼狱,已不如记忆中那般痛苦,肉身之伤,如何比的上血海深仇。
廉青若扯了扯嘴角:
“既是好去处,何必再回来?”
其实这话说的有几分赌气,黎莘人精似的哪能听不出来,她原先就知晓这小嫩草记挂着她,否则也不会再来寻他了。
思及此,她慢悠悠的从榻上起身,步步摇曳的向他走来:
“自然是……”
她伸出纤细雪白的双臂,熟练的勾住他的脖颈,
“有割舍不下之人。”
廉青若似是无动于衷:
“你当初割舍的这样痛快,想必另有所好,怎么,如今又没了兴致,要回头来寻我?”
他扯下了黎莘的手臂,
“我只当你不曾来过。”
嚯。
黎莘嘬了嘬牙,暗道这次真是把他气狠了,只说两句好话,想来是哄不好的。
若是换作旁人,她早也懒得伺候。偏偏廉青若不同,他很对她胃口,甚至,还有些小喜爱。
大约是喜爱他当初那点小心思,又稚嫩青涩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