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且听了一会儿,又怅惘的坐下了。
因这事,正如一团迷雾,他是那困在迷雾中的囚人,只能等待未知的降临,却始终无法冲破。
铃铛声渐渐轻了,廉青若神思不属的摩挲着猫儿头顶的小角,直将它揉的不耐烦了,甩了甩蛇尾,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它本是要回到自己的小榻上舒舒服服的窝一会儿,未料到还没能够上床角,便被一只缀满黑纹的纤纤玉足踩住了。
那足的主人俯下身来,两指捻住它的细尾,轻松的将它提了起来。
素来顽皮又傲气的猫儿此刻却乖觉的像个鹌鹑,在她手中瑟瑟颤着,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的廉青若还怔然的望着窗外,丝毫未觉自家灵宠的困境。
女子轻一挑眉,将猫儿丢在了床榻上。
“瞧的这般入神,可是在等你心仪的姑娘?”
正当廉青若定定入神之时,她冰凉且软腻的柔夷轻缓的按压在了他的肩畔,接触到他颈部露出的一截肌肤,激的他浑身一个激灵。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提起灵力反击。
然而在对上女子双眸的刹那,他的灵力犹如溃败的逃兵,一击即散。
那双血红的眼如此熟悉,熟悉的他软了身子,犹如被操控的木偶,呆呆的失去了行动能力。
女子细长而尖锐的指甲自他的颊侧轻轻滑过: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模样,全然是个负心郎的作派。”
她嘻嘻调笑着,唇瓣舒卷,媚色生香。
廉青若僵直着脖颈,他的身体是动弹不得,意识却还清醒,唯独一双眼珠子微微瞠着,表现出他外露的几分羞愤。
顶着一张同黎莘一模一样的面庞,却放浪形骸,行事轻佻,他心头一时间百味陈杂。
不可否认,见过黎莘的人,总归是对她有几分仰慕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