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要自己问他。谭家文说:不过,我觉得他其实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劝不住的,就像当初他跟我来南城创办臻铭,他家里人都反对,可他不听。现在他要离开臻铭回去继承家业,我怎么劝他也不会听。
稚言笑了笑,还真是个喜欢跟别人唱反调的人。
但我觉得他很听你的话。谭家文看着稚言。
稚言道:是吗?
嗯。谭家文道:在我眼里,他对你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稚言脸上染了几分红晕,我倒没觉得。
转眼进入了七月份,天气越发炎热,学生也开始放暑假。
办公室里的人都在谈论休年假避暑。
而顾禹谦还没回来,上一次他们聊天是在一个星期前,顾禹谦拍了一张晚霞的照片给她,而那时候国内是早晨,她看到窗外的朝霞。
她从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像她从不强求顾禹谦为了她做任何牺牲。
稚言想起了三月底顾禹谦带着她去了寺庙许了愿,花了巨款买了两个许愿盒子,他们那时候说好了一百天之后要去看对方的愿望,看都实现了没有。
前段时间忙,她差点忘了,这段时间闲下来,她才想起。
她手上的钥匙是顾禹谦那个许愿盒子的,他当初许了什么愿?
她有点好奇。
周六一早,稚言出发得很早,八点半就抵达了那座寺庙的山脚下。
这个时间点的阳光已经很猛烈,气温直逼三十度。
稚言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无袖的连衣裙,搭配夏款的马丁靴,披散着头发,看上去几分清冷。
她一个人循着山间的小路上山,树林间传来蝉鸣和鸟叫的声音,虽然今天的太阳很猛烈,但走在林间小道上,偶尔有风拂过,很凉爽。
周六来爬山的人比往日多,有几个朋友成群结队的,也有一家人来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她想起上一次和顾禹谦过来,两人一直沿着这条小路散步上去,那时候是三月底,还是春天,地面湿漉漉的,天气很舒适。
他当时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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