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文道:别忘了我是伯母的眼线,再说,你当时在急救室,那么危急的情况,伯母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怎么能隐瞒她。
顾禹谦不以为意,告诉她,只会让她瞎担心。
我看,你是不想认我这个妈了。此时,门口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稚言把插好的花放在茶几上,抬头便看到一个贵妇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她的私人助理。
稚言见过,她便是顾禹谦的母亲。
顾禹谦看着门口的母亲,你竟然还回国了?
顾婉芸眼睛通红,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既心疼,又有些怨恨,我看要不是家文通知我,你就不打算告诉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
你不告诉我,才是存心让我担心。
顾禹谦争论不过他母亲,所以干脆保持沉默。
稚言拖开椅子,伯母,坐。
顾婉芸看向稚言,心情好了点,稚言,辛苦你了。
不辛苦。
顾婉芸看到了稚言,就像是找到了诉苦对象,禹谦啊,做什么事都瞒着我,我说了也不听,你说的话他倒是言听计从,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稚言逢场作戏地看向病床上的顾禹谦,顾禹谦,听到没,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真的不希望伯母担心,你就该什么事都说清楚。
顾禹谦看着她们两,心情莫名地好,夫人说得对。
夫人?
这人是趁火打劫!
顾婉芸捕捉到了重点,毕竟她儿子的性格,很有可能结婚了都不跟家里说,你们领证了?
没有。稚言忙解释,其实禹谦只是开玩笑。
顾婉芸看向顾禹谦,怎么回事?
顾禹谦理直气壮道:口误,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称呼,就顺口叫了出来。
顾婉芸听了后,明明眼睛还通红,嘴角却抑制不住微微上扬,自己儿子一直想着这个称呼,说明他是真心想娶稚言的,总算不是玩玩而已了。
她轻声责备,你呀,对稚言要多点诚意,别光耍嘴皮子。
知道。顾禹谦看向稚言,我对她,从来没有虚情假意。